她最喜歡去摁它那一塊特殊的蛇鱗。
黑玉赫露出毒牙,沿著紀長安的脖頸,鉆入她的衣襟一路往下咬。
它興奮的很。
紀長安帶著一臉紅暈起身,由著黑玉赫造次,去用了點膳食。
剛用完膳,天便墨黑。
紀長安又叫來立春和青衣,她歪在床邊,身上的蛇身滑動,開始詢問她們關于聞夜松的動靜。
今日忙了一天,她都忘了這里還剩下一個聞夜松。
聽完了立春和青衣的匯報。
紀長安笑著將頭枕在蛇君的蛇身上。
一到晚上,要與紀長安嬉鬧的時候。
蛇君的身軀就會龐大起來。
纏著紀長安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躺在蛇身上的,根本落不著床。
它的蛇尾纏著她的小腿滑動,蛇身將紀長安肩頭的衣衫推落。
嘶嘶的聲音愈發大。
紀長安的手指輕撫蛇鱗,指尖摹著細膩的鱗片紋路。
她輕飄飄吩咐外面的立春和青衣,
“既然死賴著不走,那就讓他也嘗嘗人下人的滋味。”
她知道怎么做,才能踩在聞夜松的痛點上。
讓聞夜松崩潰。
上輩子,聞夜松為了讓她痛苦,把她的蛇君扒皮燉蛇羹。
這輩子,紀長安對聞夜松的折磨才剛開始。
園子外面,聞夜松不知第幾次,要進入園子見紀長安。
但是園子的門關得緊緊的。
聞夜松又一天一夜沒吃東西。
沒辦法,他已經好多年沒有自己做過東西吃。
君子遠庖廚。
更何況他是人上人,要跟紀長安一樣受人敬仰與膜拜的。
怎可自己動手做吃食?
“紀長安,你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你不與我一同用膳食也可以,今日來了這么多的奴才,你好歹也給我安排幾個人伺候著吧。”
聞夜松惱怒的捶著園子的門。
他餓的發慌。
一轉身,就看到幾個今日住進莊子來的奴才,正穿著剛發下來的莊戶人家衣服。
站在果林邊上,好奇的伸著身子看他。
聞夜松火冒三丈,他命令那幾個人,
“你們過來,給我把門打開!”
“嘶嘶。”
“嘶嘶嘶?”
奇怪的聲音響起,那幾個人朝著聞夜松翻了一下白眼。
扭著身子進了果林。
什么東西?竟然也敢吩咐他們做事。
聞夜松氣的兩眼一黑,破著嗓子大吼,
“你們站住,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你們的主子!”
“哈哈哈哈。”
有人在聞夜松的背后,發出了嘲笑的聲音。
聞夜松回頭,就見幾個人指著他,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容。
他氣的渾身發抖。
記憶回籠,好像好多年前,聞家還窮著的時候,他也經常被人嘲笑。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富貴的生活,讓聞夜松差點兒忘記,自己還有過那么窮的時候。
他朝著那些嘲笑他的奴才破口大罵,
“為什么笑?你們在笑什么?”
他衣著得體,舉止有風度,他看起來已經與帝都城那些富貴公子哥兒沒有任何兩樣。
有什么好笑他的?
黑夜中,聞夜松完全沒有了他讀書人的風雅與氣度。
然而他罵人的話,那些奴才根本聽不懂。
是啊,他們就是聽不懂人話,咋滴了?
他們依舊在笑,對著聞夜松毫無素質的指指點點。
聞夜松崩潰了,他沖著他們大吼,
“你們這些奴才,你們笑什么?”
“我過得比你們不知好多少倍,我是主子,你們就該伺候我,你們給我跪下!”
眾人的嘲笑聲更大。
他們笑他像個小丑,唱著獨角戲的小丑。
聞夜松瘋了,他朝著他們沖過去,原本要抓著這群奴才一頓打。
但那群下等人卻是迅速游開。
結果聞夜松一頭撞在樹上。
就這么華麗麗的把自己給撞暈了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