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夜松一身狼狽的站在大門外面。
他的身后,站著同樣狼狽的添香。
“二爺回來了。”
同樣守了許久的丫頭婆子,臉上露出了歡喜的笑容。
她們早主子很久,今日白天就已經將各自的衣裳,收拾成了一個包裹。
畢竟她們做人奴才的行李很少。
先將自己的行李收拾出來,她們才好騰出手來收拾主子們的行李。
這樣才能有條不紊的搬入紀家去。
聞夜松和添香一言不發的,進入了聞家。
“把門關上!”
聞夜松的渾身輕顫,低聲的吩咐家里的人。
聞母興高采烈地走過來,看都沒有看跟在聞夜松身后的添香一眼。
她只是笑著問聞夜松,“你該不會被你的岳丈給罵了吧。”
她瞧著聞夜松的臉色似乎不太對勁。
但是聞母已經被即將到來的大喜悅,給沖昏了頭。
于是聞母在嘴里責怪著紀淮,
“明明是他的女兒主動的,與你有什么關系?”
“為什么要為了他女兒做出這種不要臉的,勾引男人的行為罵你?”
聞母在說這個話的時候,絲毫不避諱聞歡和聞喜。
雖然聞歡和聞喜聽不懂,可是這種話放在這兩個孩子的心里。
等他們兩個再長大一些,就會弄懂祖母說的這話是什么意思。
聞母知道整個計劃是怎么樣的。
“紀夫人”早就派人通知過她和聞夜松。
今天聞夜松一定會將紀長安得到手。
所以這種丟人的事,是紀長安主動的,是紀長安不要臉。
不過聞母想一想,沖著紀家那么多錢,她的心中又將不快拂去。
只要能夠盡快的將婚事定下來,把紀長安死死的綁在聞夜松的身邊。
那她的寶貝兒子挨一兩頓罵也沒什么事。
聞夜松滿臉的不耐煩,他扭頭,用著一雙充滿了陰郁的眼睛看著聞母,
“沒有,不是,說夠了嗎?”
讓他怎么告訴自己的母親,今天的計劃失敗了。
非但失敗,他還徹底的完了。
今天過后,不光他與紀家的婚事告吹,在文人群體中聲名狼藉。
甚至以后要科考的路子,也被堵得死死的。
聞夜松說不出口。
聞母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消散,她意識到事情哪里不對勁。
于是聞母掃了添香一眼,又問聞夜松,
“怎么了?你快點說呀,別讓我著急了!”
這話音還沒有落音,聞夜松突然爆發了一陣怒吼,
“能別說了嗎?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紀長安回去了,她好好的!”
家里的人頓時全都安靜了下來,充滿了失望的看著聞夜松。
聞夜松低著頭,又輕聲的說,
“準備準備,我要納添香做我的側室。”
聞母一臉的詫異,她還沒有反應過來。
雙青曼突然沖上來,對著添香就打了兩個耳光子。
“憑什么?!這個狐媚子!我不允許!!”
聞二郎娶紀長安就算了,畢竟是為了紀家的錢。
雙青曼必須忍耐。
可是添香又是個什么東西?
那就是個奴才!
一個做奴才的,就是給聞夜松洗腳暖床不夠資格。
她憑什么讓聞夜松娶她?
添香捂著被打腫了的臉,眼睛本就哭得通紅,現在又更紅了幾分。
事情會變成這樣,也是添香沒有料到的。
自進了風雨樓之后,整個事情的走向,都跟添香以前想象的不一樣
唯一的結果,跟紀長安承諾的一樣。
她的確讓聞夜松納了她做側室。
可是添香的名聲也毀了個干干凈凈。
大盛朝所有叫得上名號的文人墨客,今日都將添香的身子看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