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她,她怕什么呢?
這一院子會武的丫頭,誰能欺負得了她?
找紀淮,那就更別提了。
紀淮的身邊有童子鳶,還有一個小滿。
周大娘子看得明白,童子鳶就是紀長安放在她阿爹枕頭邊上的人。
雖然童子鳶現在還沒成功。
但紀淮也沒有趕童子鳶走啊。
還有小滿,那個單純天真的紀淮貼身小廝。
他就是紀長安的人,所有人都知道。
紀淮也知道。
可紀淮就一個女兒。
童子昂不在,女兒替他找個人跟前跟后的。
這是孝心。
紀淮的屋里屋外,都被把持在紀長安的手里。
所以周大娘子看了兩天,果斷來到紀長安的面前。
紀長安勾了勾嘴角,拿著團扇,緩慢的轉動著扇柄。
“你倒是個聰明人。”
“說說吧,我為何要留你?”
除掉一個人,最下下的手段,就是直接把人做掉。
紀長安上輩子,也做掉過很多人。
她暗中發展最好時,差點兒做掉了那個女人的另一個女兒。
可惜,就差一點點。
后來她被聞歡的一碗蛇羹氣死了。
周大娘子跪在紀長安面前,她微微抬起頭,臉頰帶著點薄紅。
抿唇不說話。
有些話,不必說。
紀長安仔細的看著她的眉眼,冷笑一聲,
“野心勃勃,你想爬我阿爹的床?”
頓了頓,紀長安又道:
“你長得是不錯,不過你覺得以你這副身子,你配和童子鳶爭?”
她倒是無所謂,她阿爹的身邊多幾個女人。
反正她這個阿爹好好兒的活著,不要拖她的后腿就成。
為那個女人修筑的神廟,早就該塌了。
童子鳶的動作太慢,那就多上幾個女人。
大家一起推。
就算推不動,也能氣死那個女人。
周大娘子眼眸帶著破釜沉舟,
“雖然小人嫁過人,可是小人比童子鳶懂的多,也會拿捏人心。”
這是實話。
周大娘子身為風雨樓掌柜的大兒媳,管賬是一把好手。
處事圓滑不說,手段也很是游刃有余。
這樣的人,除了有個人渣丈夫,什么都好。
以周大娘子的手段,要對付一個童子鳶而已,綽綽有余。
紀長安收起了臉上的冷笑,“你試試。”
“不過說好了,就算成功了,你這身份地位也不見得有多高。”
畢竟周大娘子還沒和周掌柜的大兒子和離。
她走不出紀府,出去就會被周家的人打死。
就算和離了也是一樣。
周家要拿周大娘子沉塘,才能洗刷掉周家的恥辱。
所以周大娘子這輩子,大概就只能待在紀淮的院子里。
見不得天日了。
不做紀淮的女人,爬不上紀淮的床。
紀淮憑什么一直庇護她?
不用紀長安多說,周大娘子看得很清楚。
等周大娘子滿臉感激的走了,立春才為大小姐端上晚膳。
“大小姐,那個添香回去了,雙青曼說她沒經過允許就出了門,她被雙青曼打的可慘啦。”
青衣扭著腰,繞著弧形跑了進來。
平常人進門,都是直接進,她一高興就繞曲線。
聞家人現在不好過,前后門都被人潑了糞。
“他們家臭死了,還有人爬上他們家的圍墻,把恭桶往他們家里頭倒。”
青衣一邊說,一邊哈哈的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