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與妖孽在的時候一樣。
她帶著滿身的痕跡坐起身,微微擰著精致的眉。
“嘶嘶。”
黑色的蛇身纏上她。
紀長安惱的握住蛇君的尾巴尖,手指甲摳它的那塊特殊鱗片,
“讓你保護我,你居然不咬他!”
“是不是連你也對付不了他?”
蛇鱗緊閉,蛇君也不生氣,只是搖著尾巴尖,任由她摳。
女人都是反復的,不可理喻的。
它得習慣。
等紀長安摳累了,才起身穿衣出去用膳。
此時距離中午用膳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時辰。
正在紀長安喝湯時,驚蟄拽著聞喜的手腕走了進來,
“大小姐,我們在園子里抓到了她,要怎么處理?”
聞喜滿臉兇狠的氣憤。
見到紀長安后,她的眼圈一紅,大聲的說,
“阿娘,你身上有蛇,我不喜歡它。”
紀長安慢條斯理,喝著湯的動作一頓。
她冷笑一聲,“我有沒有蛇,關你屁事?!”
聞喜是個什么東西??
她瞧著聞喜說話,跟以前似乎大不一樣。
雖然還是充滿了跋扈與自我。
但聞喜有一種此前沒有的理所當然之感。
好像紀長安天生就該為了她做這個,做那個。
“你是我阿娘,我不喜歡你身邊有蛇,你快點把它殺了。”
聞喜上前兩步,昂著她的臉,
“我已經決定要跟你一起生活,再也不理雙青曼了,所以你要為了我殺了它。”
她滿心以為,自己肯親近紀長安,紀長安就該對她感恩戴德。
并且好好兒的對待她。
任由她予取予求。
這種理所當然的索取,讓聞喜顯得很不正常。
紀長安心生懷疑,問,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還有,你為什么要叫我阿娘?”
“我跟你阿爹早就退婚了,我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她的這番話,讓聞喜愣了愣。
為什么要叫紀長安阿娘?
紀長安為什么要聽她的?
這,這不是理所當然應該如此的嗎?
聞喜不要雙青曼做她的阿娘,她有自己的阿娘。
那就是紀長安。
這種認知在她上回高熱之后,就鉆入了她的腦子里。
與阿爹無關。
紀長安就是她的阿娘啊。
紀長安放下銀勺站起身。
她倨傲的藐視著下方的聞喜,伸手撫摸著平坦的小腹,嘴里透著無情的話,
“你方才闖入我的房中,應當也看見了,我的男人不是你阿爹,而是另有其人。”
“我會與我的夫君生下我們自己的孩兒,你是雙青曼生的,不該叫我阿娘。”
聞喜瞪大了眼睛,昂頭看著漂亮阿娘。
不,不是這樣的。
認知提前進入了她的腦子,但是她沒有任何上輩子的記憶。
她只是知道,她會是紀長安的孩子。
紀長安比雙青曼待她更好,能給她的更多。
可是紀長安也會有自己的孩子?
不不不。
她怎么能生孩子?
聞喜雙手抱著頭,大哭大鬧,
“我不,我不準你和別人生孩子,你敢有自己的孩子,我就弄死他!”
“啊,你只能做聞喜的阿娘,啊啊啊啊。”
紀長安雙眼泛冷,她還未動。
聞喜的話卻是惹怒了黑玉赫。
雖然孩兒還沒影。
連種都沒法兒播到夫人體內。
但聞喜這個小雜種,居然敢弄死它的孩兒?!
“吼!”
一道黑影從紀長安的身上飛出來,血盆大口沖著聞喜,把聞喜直接掀飛了出去。
黑玉赫咬牙。
小雜種,你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