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夫人當壓制修為是鬧著玩兒。
都安排好了,箭在弦上,必須入贅。
不過喝了夫人灌的迷魂湯,她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給她弄下來......
在床散架之前,紀長安睜開了眼。
她愉快的感受到,此時正躺在微涼的蛇身上。
分叉的蛇信子卷上她紅腫的眼,帶著疼惜。
紀長安抱著失而復得的蛇君,眼淚大顆大顆的掉,
“你發誓,給我發毒誓,你再也不能離開我了。”
“嘶嘶。”
血紅色的蛇眼里,透著心疼。
夫人的眼淚,哭的它心都揪起來了。
紀長安抱著蛇君,親了親它的蛇腦袋,
“我再也不嫌棄你了,我們這輩子就是死,也要死在一塊兒。”
這是她的心病,是她這輩子病態的執著。
蛇身縮回了胳膊粗細,盤上了紀長安的腰身。
三角形的黑色蛇腦袋,帶著微微露出蛇皮的角骨,趴回了紀長安的頸窩處。
微涼的蛇鱗與紀長安的肌膚緊貼。
她終于有了一絲安全感。
紀長安的心落了地,起身便去用膳。
妖孽誠不欺她,不枉她昨天的主動。
外屋的丫頭們見大小姐的心情又變好了,她們也很高興。
這群丫頭的腦子真的很一根筋。
單純的就只因為大小姐的喜怒哀樂,而高興難過。
“大小姐,老爺派人來請您過去。”
驚蟄站得遠遠兒的,充滿了羨慕的看著大小姐和那七個彩虹丫頭們。
大小姐與彩虹丫頭們的親近,是驚蟄那幾個丫頭融入不進去的。
盡管大小姐待驚蟄等幾個,也是很好很好的。
紀長安用了點膳食,起身就往書房走。
也不知道阿爹叫她做什么,紀長安這兩天都忙著找蛇君,倒是把紀府里頭的事兒給疏忽了。
一進入書房的院子,便聽到阿爹的笑聲,
“黑玉公子真是見多識廣,想必這次定能高中狀元。”
紀長安頓時停下了腳步。
阿爹的書房里還有人?
并且是阿爹上回帶回家的一個窮書生。
那這樣,紀長安也就不方便進去了。
她并不是很想見阿爹資助的那些窮書生。
“長安,進來。”
書房中傳來紀淮的聲音。
紀長安深吸口氣,微微擰了下精致的眉。
抬腳慢吞吞的往書房里挪。
剛剛解決掉一個聞夜松,一個元啟宇。
她阿爹又在給她找事兒。
明明有外男在,她阿爹以前也不會讓紀長安見這些窮書生。
今天讓她進書房,這是什么用意?
進了書房,紀長安一眼就看見了坐在窗邊,與阿爹對弈的黑色長衫男人。
這男人長得精瘦高大,黑色布衫普普通通,雖然家境不富裕。
可一眼看上去,氣質還是不錯的。
紀淮像是失了智般,朝著紀長安招手,讓她坐過去。
完全沒了平日的規矩。
紀長安挪過去,光影流轉間,看清了窗前的男人。
坐在阿爹對面的書生抬起頭,黑發黑眸,長相陰柔俊美。
但臉色卻意外的蒼白。
紀長安的心一緊,下意識的用手指勾住了袖子里蛇君的尾巴尖。
她好像見到了夢里的那個妖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