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安微微的閉上了眼睛,略抬起頭。
露出了她雪白的脖頸。
她任由蛇君纏著她。
蛇身在她的脖頸前滑動著,三角形的蛇腦袋湊到了她的脖頸邊。
伸出獠牙,咬住了她血管上的皮肉。
這一幕若是讓旁人瞧見了,一定會覺得十分驚悚
但是對于紀長安來說,這就是家常便飯。
是她與蛇君之間親昵的玩鬧。
紀長安閉目,感受著脖頸間尖利的毒牙咬著她。
那輕微的刺麻感,讓她能有一個更為清晰的思緒。
預判著關于元錦萱的那一邊下一步的行動。
消息被她刻意的,通過元啟宇放了出去。
元錦萱那一邊非常的沉不住氣。
還沒過一日的時間,清明就來報了。
自從紀大管家死了之后。
他家里所有的田產、莊子、鋪子都被當鋪收走了。
那一大家子,跑的跑散的散。
唯一僅剩下的一點財物,也被紀大管家的那幾個姨娘的家里人一哄而上。
全都搶光了。
那些姨娘的家人想的很粗暴簡單。
既然紀大管家已經死了,他們家又拿不出更多的錢來賠償姨娘的娘家人。
那自然是能搶多少就搶多少。
便是連紀婆子和杜鵑身上的衣服首飾,都被姨娘的家人們搶了個干凈。
紀長安沒有給這一家子人,留下任何的退路。
甚至連一片屬于他們的瓦,都沒有。
負責監視元家的清明,站在院子里說,
“大小姐,元家有人找上了那個叫做杜鵑的。”
對于清明這些武功高強的人來說。
他們向紀長安匯報事情,說的比當事人都還要清楚詳細。
“元家的人,要杜鵑帶著紀婆子等,重新回到大小姐的身邊伺候。”
“然后利用大小姐,除掉老爺身邊所有的女人。”
聽了清明的匯報,紀長安冷笑一聲。
元錦萱一直就沒把紀長安當成個人。
她把紀長安當成一個恥辱,一個擺件,一個可以任由她搓圓捏扁的工具人。
“元錦萱要放眼線進來,行啊,讓紀婆子一家子進來吧。”
“正好也讓元錦萱知道知道,如今她不要的男人身邊,左擁右抱的有多快活。”
都“死了”五年,還要求紀淮心里只有她。
元錦萱的臉呢?
紀長安特意出了一趟門。
果不其然,遇到了杜鵑帶著她女兒,還有一個穿著狼狽的紀婆子,一個瘋瘋癲癲的紀有德。
一家人攔住了紀長安的馬車。
“求大小姐收留,大小姐,您就看在奴婢從小到大伺候您的份上,收留奴婢吧。”
“奴婢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遠處的元啟宇,看著紀長安所坐的那一輛馬車。
心中在期待著,能否看到紀長安從馬車中走出來?
前一陣子是他們對紀家太過于放松。
導致紀家的那一些眼線,都與他們失去了聯絡。
只要紀長安能夠把杜鵑收入府中。
他們會漸漸的弄清楚,紀家的內宅之中究竟發生了些什么。
元啟宇也可以借著杜鵑,接觸到紀長安。
不是像現在這樣想要見紀長安一面,都得千方百計的尋找借口,一日一日的守在紀府的外面。
馬車中的紀長安,捏著蛇君的尾巴尖,連馬車都沒下。
甚至連掀開車窗的簾子都沒有。
“說的也是呢,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立春,把柴房空出來,安排杜鵑這幾人入府。”
眼看著馬車要離開,元啟宇急了,他還沒見著紀長安。
他走出來,攔在了紀長安的馬車前方,
“紀大小姐,這是做什么去?可要在下護送?”
馬車里,正在閉目養神的紀長安,指尖被蛇君咬了一口。
紀長安微微睜開美眸,看蛇君的嘴,將她的指尖含在嘴里。
她笑道:
“不勞煩元大人,雨水,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