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紀長安的馬車漸行漸遠。
元啟宇心中越來越不甘心。
他原本只是想站在遠處看一眼紀長安。
但是現在,元啟宇竟然抬起了腳步,跟在了紀長安的馬車邊上,
“城外據說有不少的難民鬧事,紀大小姐,這段時日還是不要出城的好。”
馬車中的紀長安依舊聽而不聞。
如元啟宇這樣的,她現在根本就不必拋頭露面的出來,與元啟宇多費口舌。
紀長安越是不著急,元啟宇就會越著急。
馬車中,紀長安那蔥段一般的指尖,一直在蛇嘴里。
只要紀長安的心思,從蛇君的身上轉移一些。
她的眼睛稍微瞟向車窗外的元啟宇,目光透過車窗,停留在元啟宇的身上一瞬。
蛇嘴里的毒牙,便會刺一刺紀長安的指尖。
它將自己的力道,掌握的很有分寸。
在夫人已經免疫了它的微量毒液之后。
它會用自己的毒牙,稍稍刺破一點點夫人的肌膚。
毒液會滲透到夫人的體內。
由指尖部分,宛若細小的藤蔓,呈現蛛絲網狀。
緩緩的向夫人周身蔓延。
它將自己與夫人的結合過程,有步驟的緩慢推進。
無論是讓夫人的體質逐漸增強,還是替夫人洗筋伐髓延長壽數。
都是在為夫人的身體,能夠接受它,容納下它而打基礎。
如果不讓夫人對它的毒液免疫,就算增強了夫人的體質,替夫人洗筋伐髓,增長壽命。
等到結合的那一刻,也會一瞬間把夫人給毒死。
好不容易找到個夫人,它容易嗎?
要是就這么把夫人給毒死了,它也不想活了。
血紅色的豎瞳蛇眼微瞇,黑色的蛇尾滑入了紀長安的裙擺。
蛇君這樣,紀長安也沒辦法好好的與元啟宇周旋。
她干脆任由外頭的元啟宇跟著,側身窩在了馬車中的軟榻上。
紀長安的手指被蛇君咬著,她從馬車中拿出了一本書,安安靜靜的看著書。
突然,手中的書掉落。
紀長安的身子一顫,面紅耳赤。
她的目光落在手指尖,咬著她的三角形蛇腦袋上。
紀長安伸出另一只手,彈了彈蛇君的蛇腦袋,
“不是時候,注意一點影響。”
黑玉赫松開了它的毒牙。
充滿了危險的掃了一眼紀長安。
“嘶嘶!”
她如今是被慣的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仗著它寵愛她,居然敢彈它的腦瓜崩兒!
要她的手辦點正事兒,她說自己的手要斷了,沒力氣,握不住。
哼哼唧唧,嬌滴滴,哭哭啼啼的讓它心軟。
彈它的腦瓜崩兒,倒是有這么大的力了。
呵,女人!
外頭的元啟宇說到口干舌燥,也沒見紀長安出過聲。
待出了城門,馬車的速度加快,元啟宇便跟不上了。
他只能心中宛若貓爪一般,看著紀長安的馬車漸漸的遠去。
留下了官道上的一片塵土。
元啟宇冷哼一聲。
或許姑姑看錯了,紀長安根本就不是蠢笨如豬的那種人。
她在吊著元啟宇的胃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