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聽到了,不知道會引發多少麻煩。
黑玉赫伸手,勾住了紀長安腰身上的衣帶,將她往他的方向拉近了幾步。
他的手放在她纖細的腰上,
“我理應與夫人住在一起。”
紀長安拍開他的手,轉身就走,
“我讓青衣給你收拾房間去,讓人瞧見了不好。”
下一瞬,她就被抱著,坐上了黑玉赫的腿。
她心跳著推拒。
黑玉赫的手臂卻像是鐵箍一般,黑眸看著她,就是不松手。
“沒有人會瞧見,瞧見了也不會說出去。”
黑玉赫低頭親吻紀長安的額,一只手圈著她的腰,一只手探入她的裙擺。
語氣卻偏生很正經,
“為夫把這點書看完,夫人稍等。”
說好了要考狀元,他就不能食言。
紀長安臉頰通紅,壓住自己的裙角,身子一瞬就軟了。
她將臉埋進黑玉赫的肩頭,聲若蚊蠅,低聲哀求,
“放開我。”
黑玉赫一本正經的低頭,薄唇貼著她的額,另一只手趁機翻了一頁書,
“乖,再等會兒。”
一心多用,對他來說已經習慣了。
可紀長安要瘋了。
她身子發顫,眼中漸漸積蓄一層水霧。
壓著裙擺的手逐漸失去了力道。
案幾上的燈盞,在昏暗的寢房中,暈染出一圈光亮。
書頁被闔上,迎接紀長安的就是無盡折磨。
屋外的立春,聽著屋內響起熟悉的嬌嚶,她發愁的看了看月色。
大小姐有了相好的男人。
這個登徒子、不要臉的流氓,幾乎每晚都能溜進大小姐的寢房,與大小姐燕好。
可是大小姐還未出閣。
立春當然不會責怪大小姐如何。
她只是擔心,大小姐這樣下去會大了肚子。
以前她阿娘就幾次三番的,被迫大了肚子,有了身孕。
但她阿娘沒辦法,她做這門生意,就不可能大著肚子接客。
所以就只能讓立春,一次又一次的去藥鋪,給她買落胎的藥。
窮人有時候窮起來,是真的窮。
窮到寧愿脫一層皮,把肚子里的那塊肉刮下來后,第二天就拖著身子重新開張做生意。
立春是這么看著她阿娘,身子一次一次的被那些不該出現的孩子,給拖垮的。
她不想看到嬌艷如花的大小姐,也如她阿娘那樣。
在還能明媚美好的年紀,就受墮胎之苦。
然后迅速萎靡凋零。
立春很郁卒,她焦慮的走出院子,在園子里轉來轉去的。
“哎喲。”
不知道腳下踩了什么東西,軟趴趴的。
立春腳步一頓,怕是踩到了一條蛇。
卻好像聽到了雨水的聲音。
她立即收回了腳,在月色下,看到雨水從一旁的花簇中,冒出一顆頭來。
“立春姐姐,你踩我作甚?”
立春的嘴張了張,瞧見這里離得大小姐的院子不遠。
她立即一把拖住雨水,
“哎呀,你怎么能進園子?你個趕車的,趕緊離開這里。”
她怕死了大小姐偷情一事,被別人知道。
雖然上回雨水替她擋了石頭,她對雨水還挺有好感的。
但這是兩碼事兒,大小姐的名聲比較重要。
雨水抓了抓頭皮,一臉天真懵懂,
“立春姐姐,你這么著急做什么?”
大家都知道君上和君夫人在房中交尾。
所以這個時候,莊子里的所有人都在月光下曬著。
一面吸收月精華,一面替君上和君夫人守夜。
立春姐姐為何要一副遮遮掩掩、慌慌張張的樣子?
雨水被立春拽著跑,他很懵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