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安紅著臉,暗罵了一聲變態,胡亂的拽過床邊的一件里衣,捂住了心口。
轉身就要離開床榻。
她全身,其實就沒一塊兒好的地方。
黑玉赫始終沒辦法像個真正的男人一般。
紀長安手腕上的守宮砂,至今都還在。
但他是花樣百出,怎么羞恥怎么來。
紀長安不想招惹他。
然而她剛轉身,身子才坐起一半,背后的黑玉赫就欺身而來。
紀長安怕了他,“你不是說要去考狀元,你還不去看書?”
“不是我小看了你,你若是考不上狀元,我阿爹怎么榜下捉婿?”
其實大家都知道,男人入贅是對男方的一種羞辱。
大家說起來,女方的面子也不好看。
總覺得自家找了個很沒用的男人,只為了傳宗接代而已。
但若是真能榜下捉婿,入贅這件事,就能做成一樁美談。
男女方的臉面都能好看些。
雙方都還不憋屈。
黑玉赫將紀長安壓在身下,他低頭來咬她的后肩,
“我看著書的。”
這話怪異,紀長安趴在床沿邊,掙扎不過。
心跳身軟的抬頭,便瞧見對面的案桌邊。
她的蛇君正堆成一堆,低著碩大的蛇腦袋看書。
紀長安一時詫異,被背后的男人翻過身之際。
甚至看到了蛇君用尾巴尖,翻了一頁書。
紀長安:⊙▽⊙!!!
她被黑玉赫晃著身子,頭往后仰,長發順滑的落在床沿外的腳踏上。
整個人無力的陷入熟悉的熱燥之中。
輕柔的床幔在紀長安的臉上晃動,越來越劇烈的晃著。
她倒懸著頭,拼命的呼吸。
光潔的小手臂伸出了床幔的縫隙,朝著蛇君抓了抓。
快點來救她。
她要被黑玉赫這個妖孽給折騰死了。
趕緊給她把黑玉赫趕走,他再不走,她得死在這張床上。
但蛇君好似看不見,也聽不見,只盤成一堆,認真的用蛇尾巴翻書。
“蛇君!”
終于,紀長安開口了,“救我啊......”
黑玉赫的唇攀上來,咬著她的唇,“寶寶,為夫在這兒。”
紀長安神思混沌,氣又氣不上來。
恨不得讓他被蛇君一口吞了。
她的頭被抬起來,眼睛看向蛇君的方向。
怎么回事,原本占有欲那么強的蛇君,就看著她被這樣折磨?
黑玉赫掐著她的下頜,將她的臉轉過來,
“總往那兒看,你想換成那樣兒的?”
其實也不是不行。
只不過體驗到了人身的好處后,黑玉赫就不太想用蛇身。
花樣玩不多。
但是夫人喜歡,他也沒辦法。
紀長安看著黑玉赫的頭扭了扭,臉上浮現出一片一片的黑色鱗片。
這樣鱗片的質地,紀長安非常的熟悉。
是蛇君身上,獨一無二的黑麟......
然后,驚悚的一幕出現了。
黑玉赫在她的身上,他的脖子一扭一扭的,整張俊美無儔的人臉,全都是張開的鱗片。
最后扭成了一個碩大的蛇腦袋。
他一點點變成了她的蛇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紀長安直接眼一黑,就這么暈了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