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無能的狂怒之后。
元家家主頹廢的跌回了椅子,一陣令人壓抑的沉默之后。
元家家主掃了一眼元家所有的男丁,他沉聲說,
“現在擺在元家面前的就只有兩條路。”
“一是我們花錢,從那位買家的手里江南花都買回來。”
這第一條路就被元家的所有人否決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說,
“我們元家哪里來的錢,買下那么多的蘭花?”
“據去問價的掮客說,那位買家將蘭花的價格已經翻了二十倍不止,真是無利不起早的奸商。”
“對呀,不錯,還沒有離開帝都城呢,這蘭花的價格就翻了好幾倍。”
大家七嘴八舌的,都是不滿之意。
元家家主掃了一圈元家的這些子弟。
這都是一些不中用的子弟。
他們這些所有的人加起來,都還沒有一個元錦萱中用。
當年元錦萱僅憑一人,就能夠將獲罪貶離帝都城的元家養活。
還能夠利用紀家的錢,與王爺的人脈。
將元家重新弄回帝都城來。
可是當年元家的人獲罪之時,深扎泥土之中,找了一些劣根性很差的人開枝散葉。
新晉的這些后輩,一個個的都跟爛泥巴扶不上墻一般。
就連唯一一個優秀的元啟宇,今天也跟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整個人提不起精神來。
他坐在元家的堂屋里一聲不吭的。
元家家主心頭撫過淡淡的失望,望著底下的這一些元家后人說,
“既然湊不出錢來買下這一批高價的蘭花,那我們就只能夠用手中的權勢,逼迫對方向紀家退貨了。”
他們慣常用權勢做事。
花用的也是紀家的錢。
畢竟對于元家人來說,他們討厭商賈,一心只想將天下所有的商賈都踩在腳下。
甚至元家家主還向陛下提議,要把所有經商之人貶為賤籍。
但是風雨樓的周掌柜被砍了腦袋。
原先應該從風雨樓出來,孝敬給元家的銀子自然沒有了。
據說風雨樓還被低價的甩賣掉。
再裝潢開業之后,里頭的人將全換一遍。
風雨樓跟紀家沒什么關系了。
元家失去了一個重要的收入來源。
這也就不怪元家沒法兒花錢,買下蘭花了。
因為光靠他們做官的這一點俸祿。
他們根本就沒什么錢。
元家的人互相商量了一下。
元啟宇的阿爹站起身,說,
“那個買家已經離開了帝都城。”
“據說買了紀家蘭花的那個人路子很廣,就算咱們想要逼著對方退貨,那也得逮得著他的人才是。”
眾人又是一陣喧鬧。
人家的生意遍布九州,根本就沒把眼光放在小小的一個帝都城。
見帝都城里的人出不起價。
對方甚至連帝都城都沒有停留,就離開了。
現在元家要布局,要逼對方退還蘭花。
已經太晚了。
元啟宇的表情很難看,臉色很黑。
他現在不怎么關心蘭花如何。
他急著要得到紀長安,急著要讓紀淮打消主意。
急著要搞清楚,那個被紀淮看中了,要招贅的男人是誰。
但周圍所有的人,都在說蘭花的事。
大家顯得很著急的樣子,畢竟太后的壽辰根本耽誤不得。
可太后的壽辰過后,馬上就要科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