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黑玉赫咳嗽,紀長安難受的心都揪了起來。
她主動踢掉了腳上的繡鞋,提起裙擺,
“那,那夫君把內丹取出來吧。”
她偏過頭,臉上帶著難言的羞赧,半靠在繡枕上,單手捏緊了手里的蛇尾。
黑玉赫的三角形蛇腦袋掉轉頭,沿著紀長安的腰身往下滑。
她緊緊擰著精致秀麗的眉,倒吸了口氣,手中用力。
沒一會兒,紀長安臉頰通紅,額頭都是一層薄汗。
因為太過于羞恥,她的唇雙眸只能盯著手里的黑色蛇尾看。
她詫異看著黑玉赫蛇尾上,那一片特殊的鱗片緩緩張開。
似乎有什么奇怪的東西,正從內撐開了那片鱗片。
然后,露出了......紀長安經常從黑玉赫人身上看見的那個
紀長安:“......啊!!!”
她分不清自己是被嚇的,還是因為黑玉赫取內丹所造成的。
“寶寶。”
黑玉赫含糊的聲音響起,
“雄黃酒要為夫的命了。”
你也要本君的命了。
紀長安一時又不敢甩脫手里的蛇尾。
她能怎么辦?這雄黃酒定然是很厲害的?
可也能對一條蛇,起到這般的作用嗎?
紀長安也不是很懂。
她真的什么都不懂,只能被黑玉赫牽引著走。
這便導致了,整座室內都彌漫著一種穢亂之象
窗外的風,搖曳著樹影,簌簌聲中,紀長安近乎哭著求了一夜。
第二日她滿身萎靡的起身,兩只手的手心發麻紅腫,長發梳攏到肩側。
趕著起身去送黑玉赫的人身去貢院。
她的雙眼紅的仿若一只楚楚可憐的小兔子,剛梳好妝,站起身來腿就軟了。
整個人都要往旁邊倒去。
青衣和赤衣急忙扶住了紀長安。
她的腰身上,懶懶纏著的黑蛇體貼道:
“也不必送了,為夫只去三天就回,夫人還是回去睡睡。”
它的身上都是寶寶的香氣。
昨夜它鬧得雖然有點兒過,但小小的過了點癮。
今晚還想。
紀長安氣的一把掐住它的蛇尾,又想起這尾巴尖上,藏著的是它的什么東西后。
她宛若燙手山芋一般,將手里的蛇尾丟開。
“我不放心,我還是去送送。”
她讓青衣扶著她,上了軟轎一路趕到了大門處。
遠遠看去,黑玉赫長身玉立,一席黑色長衫,雨水伺候在他的身邊,背上背著一個書生必備的書簍。
紀淮也是一臉的憔悴蒼白,由蔡菱扶著站在大門口,叮囑著他家阿赫。
他的眼圈紅紅的,
“阿赫啊,要是考不上咱也不愁,千萬別去了別家,你就是咱家的人。”
這種親近感,伴隨著畏懼感,讓紀淮很擔心阿赫離了這家門。
會被別人拐跑了。
他從看到阿赫的第一眼,就從心理上認為這是紀家的人。
“我把阿赫當成了親兒子......不是,我把自己當成了阿赫的親兒子......啊,也不是那個意思啦。”
紀淮怎么說,怎么覺得不對勁。
他有點兒扭捏,又狠狠的拍了一下阿赫的肩,哭道:
“阿赫,你一定要回來啊。”
黑玉赫微微的勾了下嘴角,目光定定的落在身后趕來的,一臉蒼白病弱的寶寶身上,
“放心,我哪兒也不去。”
有他的寶寶在這里,他就算是去了刀山火海,也會回來的。
正在這個時候,大門內響起一道哭聲,
“淮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