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錦萱被青衣打的眼冒金星。
她偏過了臉去,半邊臉便紅腫了起來。
啞婆和蔡菱都震驚了。
她們以為紀家的大小姐對元錦萱心中有芥蒂,最多把她放在一邊不聞不問。
卻沒有料到紀家大小姐居然敢吩咐青衣,打元錦萱的耳光。
元錦萱捂著自己的半張臉,狠狠的瞪著紀長安。
她現在相信,紀長安是真的把她當成了一個冒牌貨。
紀長安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性格。
除非她是真的相信了元錦萱是一個冒牌貨。
有那么一瞬間,元錦萱的心中除了恨怒之意外。
她還有一絲絲的后悔,當初怎么就耐不住性子了,非得弄一個假死,從紀府之中脫殼出去。
如果她能夠忍受得了一個商戶之妻的身份。
她完全可以在將紀家的錢財,徹底的掌控在自己的口袋里之前。
兼顧紀府與賢王府兩家。
現在紀長安不認她,整個紀家又只聽紀長安的話。
對于元錦萱來說,多少有點作繭自縛的意思。
她的眼中帶上了淚水,終于拿出了幾分的演技出來,充滿了傷心的望著紀長安,
“長安……你居然……”
元錦萱的話還沒有說完,紀長安就轉身往門內走。
她輕飄飄的丟下一句話,“啞婆跟我進來。”
元錦萱想要跟在紀長安的身后,一同進入紀家的宅子。
卻是被青衣抬手,擋在了外院通往紀家宅子的入口處。
元錦萱著急的大聲喊,“長安你有什么話,需要求證什么,你先放我進去再說。”
“我自會證明,我真的是你的阿娘。”
“你父親知道的,你父親都承認了我的身份。”
“而且我的身上有胎記,你父親只要看過了之后,就更加的能確定我的身份。”
啞婆跟在紀長安的身后,臉色蒼白。
她的腳步虛浮,看起來隨時都要倒下去。
這一點,論起渾身的氣質,不看臉上的長相。
啞婆與紀長安倒是有些相似。
紀長安在前方停下了腳步,她轉過身,漂亮的眼眸上下打量一番元錦萱,
“說什么胎記不胎記的,好像不能偽造似的。”
“我阿娘的尸首在棺木之中,盜墓賊有那個本事神不知鬼不覺的盜走我阿娘的尸首,他們難道就不能偽造一個胎記在你的身上了?”
紀長安主打的就是一個死活不認。
只要她不認元錦萱,元錦萱又不是她的阿娘,也不是這紀家的當家主母。
元錦萱看著紀長安帶著啞和蔡菱,進入紀家宅子的背影。
她氣急敗壞的大叫,
“你到底要我怎么樣,你才會認我?”
紀長安懶都懶得回答元錦萱。
無論元錦萱拿出什么樣的證據來,紀長安就是一口咬死了她是個冒牌貨。
元錦萱手里拿著手絹使勁的揪。
她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
紀長安不認她?
沒關系!
她就站在這里等紀淮回來。
只要紀淮回來了,她就有辦法讓紀淮領著她進入紀家。
也有辦法讓紀淮逼著紀長安叫她一聲阿娘。
等紀長安帶著一群人進了宅子后,元錦萱當真等在了外院處。
她比較固執,心性也很堅韌,這是她的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