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這些優點,這么多年她才一步步的走到了今日。
此時搖晃的馬車上,黑玉赫抬手捏了捏眉心。
紀淮立即關切的湊上去詢問,“阿赫,你怎么了?看起來好累的樣子。”
黑玉赫將眉心上的手指放下,
“沒什么,只不過是元家家主昨日強行攔下我,把我拉到狀元樓去,灌我喝了二十幾壇子的酒。”
“什么?”紀淮不敢置信的詢問,“元家的那個老東西,灌你喝了多少酒?”
黑玉赫擰著眉頭仔細的想了想,“大約二十幾壇吧,也有可能是三十幾壇子。”
“我現在的頭很暈。”
“我當時推脫不過,他又以是大小姐的外祖自居,誓有將我放倒的架勢,也不知是個什么意思。”
紀淮臉色刷一下的白了。
他就算是再白癡,也知道對于一個第二天即將入貢院,參加科舉考的人來說,不宜飲酒過多。
尤其是這二三十幾壇子的酒,這是一個正常人的量嗎?
元家家主這是存著,要弄死她家好女婿的意思啊。
“豈有此理,實在豈有此理!”
紀淮狠狠地捶著身邊的凳子,
“我還以為這一家人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哪里知道他們害不了我的女兒,竟又瞄上了阿赫你。”
見黑玉赫一臉難受的模樣,紀淮宛若他家祖宗被欺負羞辱了那般,氣道:
“阿赫你放心的去考,我會去找付師兄,解決這件事情。”
元家已經沒有救了,紀淮對這個元家不再抱有任何的期待。
他現在考慮的更多的是,元錦萱回到了紀家,人家就會像一塊狗皮膏藥似的,緊緊的黏在紀家的身上。
不僅如此,他家的阿赫以后會擁有輝煌的前程。
元家也會黏在阿赫的身上。
紀淮知道元家這么多年來,一直都在挖紀家的錢。
難道要留下這個元家,繼續啃阿赫的骨血嗎?
紀淮的眼神堅定,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一直等到了下午,紀府外院的元錦萱終于等來了紀淮。
紀淮行色匆匆的,一進紀家的大門,就要往內院的方向走。
“淮郎。”
元錦萱撲了出去,擋在了紀淮的前面。
她特意停頓了兩步,站定在紀淮的面前,想讓紀淮看清楚她臉上的委屈。
然而紀淮匆匆的繞過了元錦萱,
“錦萱啊,你怎么在這里?快點去休息吧,我還有事要做。”
他往內院的方向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轉身對元錦萱說,
“元家的人對外放出消息,說找回了失蹤已久的元家小姐,也就是你。”
“現在已經把你送回了紀家。”
元錦萱站定在原地,臉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終于有一件事情,是按照她的計劃在進行了。
現在外面的人,包括大盛朝的文官,都在為難元家。
其中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紀淮當初放出了話,說與元家勢不兩立。
所以元錦萱的計劃是等她回到了紀家后,刻意的放出消息。
這樣所有的人都會知道元家的大小姐,回了紀家。
兩家定然會冰釋前嫌,化干戈為玉帛。
然而紀淮的下一句話,卻讓元錦萱臉色徹底的難看下來。
“我已經托了付師兄,以我的名義寫了一篇對元家的檄文,其中將元家對我紀家做的所有罪行都寫上了。”
“我紀家與元家,依舊勢不兩立。”
“錦萱你也準備準備,隨后發表一篇針對元家的檄文,我記得你的文采相當不錯。”
元錦萱宛若石化一般站在原地。
啥?
啥玩意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