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安沒有動,感受到啞婆被青衣和赤衣拉開時。
她突然有種羈絆被扯斷的感覺。
怎么說呢?
她也不知怎么形容,就是覺得心中很難過。
看著啞婆悲傷的眼睛,紀長安愣愣的站在原地,眼眶發紅。
地上,元家家主滾過來,拼命的掙扎著。
他有話說,他有話說。
紀長安回過神,一掃袖子,重新坐回了首座,
“青衣,讓他說。”
等元家家主嘴里的破布被重新拿開。
他才趴在地上,大聲且急促的喊道:
“我身為長輩,主動紆尊降貴請黑玉赫見面,難不成還是我的錯了?”
“紀長安,你可以不認我是你的外祖,可是全天下都知道你與我有血緣。”
“黑玉赫既是你的贅婿,以后即便做了大官,官運亨通,他在外也得尊稱我一聲外祖。”
紀長安冷笑,“我夫君不會去做大官,你就算是再煞費苦心,也巴結不上他。”
這些元家的人,可不就是看到了她夫君的才華,認為她夫君的確有狀元之才,將來前途無量。
所以一個個的才想著拉攏她的夫君嗎?
可是上輩子,這些人把她的蛇君燉了蛇羹。
這輩子,元家又妄圖攀上她的蛇君。
可逮著她的蛇君使勁兒霍霍了,是嗎?
“我瞧著你這人作惡多端,也罷,那我就替天行道做一點好事。”
紀長安抬手,“把他拖下去,讓花斑進來,割了他的舌頭,毀了他的臉。”
按照紀長安的觀察所得,啞婆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與元家的家主脫離不了關系。
啞婆的舌頭和臉上的傷疤,說不定就是元家的家主造成的。
地上的元家家主掙扎的更為激烈了。
他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紀長安,這個廢物怎么敢的?
沒有哪個深閨女子,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紀長安,你大膽!你若是敢對我動手,你該遭天打雷劈!”
“該天打雷劈的是你們才是,你應該慶幸的是,你現在還能夠活著。”
紀長安坐在首座上,秾麗的臉上帶著冰冷的笑,
“好好的在地獄里,享受你富貴榮華的人生吧。”
她就這么看著元家的家主,被青衣抓住了一只腳,倒拖著出了外室。
青衣將他丟在院子里頭。
花斑進了圓形的拱門,他跪在院子中向大小姐磕頭之際,一雙眼睛仔細的找了找外室里小啞巴的蹤跡。
站在拱門外聽候吩咐的時候,花斑就聽到了小啞巴那撕心裂肺的哭聲。
這會兒瞧見小啞巴被赤衣強行的摁在椅子上,身子佝僂蜷縮成一團。
花斑垂下了眼眸。
“動手吧。”
大小姐的吩咐聲響起。
“是!”
花斑從他的腰帶里,拿出一把帶著鉤子的薄刀,起身走到元家家主的身邊。
他面無表情的一把掐住了元家家主的脖子。
“你敢!你敢碰我,我可是賢王妃的親生父親!”
元家家主張開嘴,想要繼續說,但是下一瞬,他就只剩下了慘叫聲。
花斑的動作很快,薄刀子進了嘴。
一下就勾斷了元家家主的舌根。
“小啞巴的臉是你弄壞的吧?”
花斑松開了元家家主的脖子,用衣袖仔細的擦了擦手中的薄刀。
又從腰帶里拿出了另一把小刀。
接下來,他要一刀一刀的劃花元家家主的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