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玉赫的聲音,在飯廳門口響起。
眾人望去,黑玉赫穿著一身黑色的布道袍,頭上戴著福巾走了進來。
元錦萱立即站直了身子,等著黑玉赫向她請安。
她看得上黑玉赫這人,還準備同紀淮說一說,讓紀淮不要耽誤了黑玉赫的前程。
黑玉赫還是配給賢王府的小郡主,將來人家小夫妻才會更恩愛。
一個商戶女最好不要想著攀高枝兒,否則將來紀長安的日子會很難熬。
話都想好了,元錦萱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看著黑玉赫筆挺高瘦的身子走到她的面前。
她正要開口,讓黑玉赫免禮。
黑玉赫卻是腳步一拐,伸手牽過了紀長安的小嫩手,拉著她走到了圓桌的主位邊。
“手這么涼?肯定是被賤人給氣的。”
黑玉赫在衣袖中,捏著寶貝的小手手。
其實溫度剛剛好,他的蛇身就貼在她的肌膚上。
可黑玉赫就要這么說。
元錦萱臉上,那滿意的神色還掛著,來不及消失。
瞬間又爬滿了錯愕。
她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一個晚輩,怎么就這么大大方方的,在飯桌的主位上坐下了?
非但如此,紀長安還坐在左邊的尊位上。
豈有此理。
元錦萱伸手拉住紀淮,指著黑玉赫,
“他怎能如此無禮?淮郎,還不快快讓他來個我見禮?”
黑玉赫撩起眼皮看她,又側臉看向身邊的寶貝。
見寶寶伸出筷子,夾住了一根垃圾食品。
黑玉赫急忙伸手攔下,又讓青衣上了一碗靈藕粉,
“乖,咱們不吃豬食。”
“讓你阿爹和賤人吃。”
元錦萱蕩著紀淮的袖子,怒聲尖叫,
“你聽聽,這個狂徒在說什么?還不把他打出去?”
她對于黑玉赫的滿意,瞬間蕩然無存。
這個男人也就長得好看,實則一張毒舌毒嘴,與她的小郡主根本不配。
哪里料到,紀淮一把甩開了元錦萱,他惶恐不安的威脅道:
“元錦萱,你閉嘴吧,再咋咋呼呼的得罪阿赫,你就再不要來我家用膳。”
他戰戰兢兢的跑到阿赫的身邊,伺候著給阿赫布碗筷,額頭上全都是汗。
甚至還一臉討好道:
“阿赫,那都是元錦萱的意思,與小子無關。”
“小子還是心向著阿赫的。”
黑玉赫嗤了一聲,“一來就聽到你與這賤人欺負大小姐,你還心向著我?”
他可是大小姐的贅婿。
向著大小姐,自然才是向著他。
紀淮膝蓋一軟,差點兒給女婿跪下,
“小子真心,不敢有所欺瞞,阿赫勿要動怒。”
黑玉赫一掃袖子,把要下跪的紀淮給掃回了椅子上坐著。
他板著臉,眸色隱隱閃過血光,
“不中用的,紀家子子孫孫也就大小姐最是優秀了,你看看你這膝蓋軟的。”
“還不用膳?!”
動不動就跪!
這紀淮真是個軟骨頭。
哪里像他家寶寶,對他就很有膽量,想打他就打,想罵他就罵了。
看看,他家寶寶自開始時跪過他一回,以后就再也沒跪過他了。
這就是寶寶的家主氣勢。
為家主者,就是得有寶寶這樣的氣魄,不僅不跪九州蛇君。
還能讓九州蛇君跪她!
晚上,他可不止跪著一回,給寶寶吸內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