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家的財富擺在這里,紀淮在文人之中又頗有人緣。
如果一定要把聞夜松和紀長安捏成一對,那么聞夜松還是得稍稍有一些實力才行。
一個不上不下的名字,再一個不大不小的官職。
讓聞夜松入贅到紀家去,紀淮的接受程度也能稍微的高一些。
元嬤嬤咬著牙說,“但今年的科考不知為何,特別的難以插手進去。”
“有種針插不進水潑不入的感覺。”
“我們推進的特別困難,不僅僅沒辦法安插聞夜松的名次,就連別的那一些給王爺送過了錢財的人,也沒辦法插進去。”
歷年來的科舉,的確選拔了一批寒門子弟,跨越了階層,進入了大盛朝的官場。
可其實科舉的本質,也還是為了特權階級服務。
寒門子弟走不了的門路,富家子弟用錢就能夠走過去。
身居高位者想要操縱科舉,實在輕而易舉。
狀元、探花、榜眼這樣的名次動不得,前幾名得到皇帝的面前去面試,沒有辦法動手腳。
那十名之外呢,五十名之外呢?
不用到皇帝的面前,由皇帝親自考校的那一些名次,都可以用錢買出來。
可是今年就沒辦法操作。
所有收了錢的那一些考官,第二天不是被嚇得瑟瑟發抖,就是突發惡疾,連床都下不了。
皇帝沒有辦法,便只能換一批考官。
同樣的,拿了錢,收了好處的考官,都會宛若被厄運纏身那般。
事事處處倒霉。
連著換了幾批考官之后,參與閱卷的考官,便漸漸的混入了官場清流直臣。
到最后就連付大儒,也被皇帝抓去了閱卷。
有這樣的人坐鎮,今年的科考,公正嚴明到不能再公正嚴明了。
就是在這樣的公平公正之下,聞夜松那考卷簡直不能看。
他這回連一個最末尾的名次都沒上。
名落孫山,說的就是聞夜松。
“罷了。”
聽完了元嬤嬤的解釋,元錦萱嘆了一口氣,
“聞夜松本來就人蠢如豬。”
他能有后面的美名,全靠抄襲他那個驚才絕艷的大哥聞炎峰。
可聞炎峰怎么就沒死呢?
他不僅僅沒死。
今年的科考還得了一個探花的名次!
元錦萱暗暗的咬碎了一口的牙。
既然聞炎峰和紀長安這兩個孽種,都不讓她安心。
那就別怪元錦萱不客氣了。
“多派一些人出去,看到黑玉赫就直接綁起來,送到王府。”
元錦萱知道紀淮放出了話去,要榜下捉婿。
所以紀家那邊肯定也有小廝,早早的就埋伏好了。
只等黑玉赫站到了榜單下面,紀家的人就會上前綁人。
紀家的人能綁人,賢王府的人也能綁人。
這種事兒說的好聽一點,紀家早已經與黑玉赫說好了,要做一個美名。
但黑玉赫提前被賢王府的人綁去了,賢王非得摁著黑玉赫做女婿。
黑玉赫自個兒也同意,娶郡主總比娶一個渾身銅臭的商賈之女好吧。
屆時,就算紀淮再怎么不樂意。
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