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大街小巷那些建筑里頭的正常人,瞅準了機會趕緊的離開避身的建筑。
他們步履匆匆,臉色煞白的往自家跑。
酒樓里頭的紀長安急忙吩咐節氣丫頭們和錢娘子,
“快,清點一下我們的人,去找阿赫。”
真是天降的喜事。
紀長安就知道阿赫不會任由場面失控下去。
他一定是運用了什么無上通天的本事,把這個混亂的場面給控制了下來。
否則單以人類的力量,面對這種大型踩踏堆疊的鬧事,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解決。
節氣丫頭們和錢娘子,立即用著極快的速度拿上了所有的東西。
其實她們也不知道該去哪兒找黑玉公子。
但這個地方并非長留之地。
因為某些不能理解的現象,榜單四周的建筑都已經搖搖欲墜。
看起來像是要坍塌了一樣。
如果現在不從危險建筑里出去,萬一建筑坍塌。
他們就算沒有瘋狂的外鄉客踩死。
估計也會被壓死在倒塌的建筑里
與紀長安一樣想法的人,有很多很多。
等紀長安她們從包廂里頭出去時,酒樓一樓的那些避難百姓,都走得差不多了。
立春等丫頭們和啞婆、山瑤護著大小姐,錢娘子也帶了兩個丫頭,一同圍在大小姐的身邊。
她們以為在出去的過程中,難免會受到推擠。
大小姐是千金之軀,就算她們受傷一萬遍,都不可教那些臭男人碰到大小姐。
然而從酒樓一路出去,所有滯留在榜單附近的人,宛若碰到了避水珠。
紀長安往前走一步,大家就齊刷刷的往四周散一步。
她被丫頭、啞婆、錢娘子等圍成了一個圈,就連四周的丫頭娘子們,都沒有被莫名其妙的狂熱百姓碰到。
倒是有些個不長眼的,比如說對面正好也要趁機遠離的元錦萱,大聲呵斥著,叫住了紀長安。
“身為深閨姑娘家,如此拋頭露面,你的教養都被狗吃了?”
紀長安停下腳步,正要張口反諷。
周圍那些狂熱的百姓,齊刷刷的扭頭,用著一種近乎野獸般的兇殘眼神,充滿了威脅的看著元錦萱。
元錦萱或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但是人都會有直覺的。
她的直覺告訴她,現在并不是教訓紀長安的時候。
“站住!”
元錦萱要走,紀長安又喊住了她。
頭戴幕籬帷帽的紀長安,轉身朝著元錦萱走了兩步,
“元家的那些雞飛狗跳你不管,今日反而出現在這里。”
“元錦萱,可見你搶男人順了手,都將主意打到我家阿赫的身上了!”
元錦萱猛然回頭:“你!你個大姑娘家,說這些不知羞恥。”
“自然比不得你那個養在王府里頭,胭脂水粉都用著我家銀錢的郡主了。”
紀長安冷笑,幕籬擋著她的臉,叫人根本就分辨不清紀長安如今是什么神情。
元錦萱臉色煞白,指著紀長安打過去,“你胡說八道什么?”
紀長安卻是飛快的一腳踹上元錦萱。
將她踹倒在了地上。
元錦萱捂著肚子抬頭,“紀長安,我可是你母親!”
“便是你生了我,可有些話我也不得不提前說到前面。”
紀長安居高臨下,單手背負在身后,低頭睥睨的看著元錦萱,
“我的夫君,生生世世都只是我的,你的爪子要再敢朝著阿赫伸手,我不介意提前送你女兒歸西。”
“屆時,就算你把阿赫綁了去,你也無女可嫁。”
元錦萱氣的渾身發抖。
她指著紀長安,手指顫抖,“你胡說,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都知道些什么?”
紀長安并不回答,只轉身吩咐立春,
“找到雨水后,讓他清點一下傷亡,把元錦萱今次派出的,所有要抓我夫君的人,都送到元家去。”
格殺勿論,一個不留!
送去的只能是尸體。
紀長安說話間,并沒有注意到她溫熱的眉心,蛇形印記血紅。
君夫人行使權柄印璽,整座帝都城內外,所有參與了捉黑玉赫的元家小廝、賢王府下人。
瞬間被抹了脖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