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嬤嬤自不必說了,在灌第三碗墮胎藥的時候,元嬤嬤的身體便起了反應。
現如今正捂著小腹在地上痛嚎著打滾。
可是赤衣和青衣還在給元嬤嬤灌墮胎藥。
元嬤嬤年紀大了,并未身懷有孕,所以這一些墮胎藥并不會讓她流產。
但是會讓元嬤嬤生不如死。
元錦萱心驚膽戰的看著元嬤嬤身下流著血的樣子,
“紀長安,你怎么變得這么可怕?”
“再可怕也沒有你可怕,也沒有你們元家人可怕。”
紀長安低頭,一雙美眸中的寒冰,看的元錦萱直打哆嗦,
“你說是嗎?姨母!”
這一聲“姨母”,讓元錦萱從頭冷到腳。
現如今她的臉不僅腫,還很白,“你,你胡叫什么?”
但是她的話還沒有落音,便接觸到紀長安眼中的譏諷與冷漠。
那一刻元錦萱就知道,紀長安已經知道了真相。
元錦萱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想殺我啊,可惜。”
紀長安冷聲的說,
“就算你再想,如今你在我面前也無能為力。”
元錦萱坐在地上低垂著頭,從高度上就矮了紀長安一截,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事到如今,元錦萱還在嘴硬。
紀長安也不跟元錦萱在這個話題上使勁的掰扯,她只是一掃袖子,向元錦萱展示了一番元嬤嬤,
“都說人在做天在看,報應不是沒來,而是遲到。”
“姨母,你說我這話有沒有道理?”
元錦萱渾身抖的宛若篩子那般,她咬緊了牙關,看著元嬤嬤渾身都在血泊之中。
其實元錦萱并非沒有見過什么世面的小姑娘。
元嬤嬤如今的慘狀,對于元錦萱來說并不值當什么。
她真正害怕的是紀長安的手段。
以前元錦萱能夠拿捏紀長安。
就是因為在元錦萱天長地久的刻意手段下,紀長安被她養成了一個深閨之中什么都不知道的廢物。
可是現在再看紀長安,她像是一個廢物嗎?
元嬤嬤的身子還在血水里翻滾,她爆睜著雙眼,身下還在流著血。
小腹宛若被人捅了一刀,還在她的肚子里頭用刀刃攪來攪去一般。
頗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滋味。
而偏生元嬤嬤就算這么疼痛,也還沒有死掉。
她就這么在人間活生生的受著罪。
生不如死!
紀長安等不到元錦萱的回答。
她看向身后,彩虹丫頭和小廝們,已經將元家各個院子各個房間里頭的財物搬了個空。
元啟宇的院子里自然沒有放過。
所有哭哭啼啼吵吵鬧鬧的兩房妻妾們,都被土匪一般的丫頭小廝逼進了屋子里,不敢出來。
她們的身上也沒有一絲半縷,能夠讓她們走出來見人的。
紀長安示意了一番青衣。
青衣上前摁住了元錦萱。
元錦萱便如殺豬一般的嚎叫起來,“紀長安你要做什么?放開我!!!”
青衣伸手,將元錦萱的耳環、發釵、手鐲、項鏈等等全都扯了下來。
因為青衣的力氣太大,動作也足夠粗俗。
元錦萱的耳垂上、脖子上,全都被暴力扯下來的首飾,弄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甚至元錦萱有一邊耳垂,還被耳環刮破了。
同時,紀長安還從袖子里頭拿出了一疊地契,
“摁住咱們賢王側妃的手,這一些被賢王側妃偷竊轉移走的鋪子,是時候該回到紀家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