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氣是很濃郁的。
旁人可能聞不出來,但是黑玉赫知道。
一個人的血,能透露出這個人很多的信息。
黑玉赫不喜歡寶寶的身上,沾染別人的氣味。
她的鞋子上都是元嬤嬤血崩時流出的血。
即便這雙鞋襪是用黑玉赫的蛇皮所煉制。
它都不想要了。
將寶寶抱在懷里,黑玉赫的手指一動,丟在地上的那雙鞋襪,便被一團紅色的業火,燒了個干凈。
紀長安覺得稀奇,微微張著她紅潤的唇,發出感嘆聲,
“哇。”
她的夫君居然會放火唉。
怎么有一種好厲害的感覺?
一時間,黑玉赫在紀長安的心目中,形象又高大了幾分。
他已經不單純只是一條能變成人的蛇了。
察覺到寶寶看他的目光,帶上了一絲崇敬的意味。
黑玉赫略顯得意的仰了仰頭,看起來十分驕傲,
“這算什么?你夫君會的還多著呢,尤其是在床上的時候。”
紀長安,“......”
她崇拜的,好像一直都不是阿赫在床上時候的表現。
這條蛇究竟有沒有過正經的時候?
他腦子里除了那檔子事兒,還有別的了嗎?
在這么一瞬間,紀長安又打消了腦子中,那種“夫君好厲害,夫君可能是一條很厲害的蛇”的念頭。
她也不敢明著表達她心中的吐槽,怕讓阿赫不滿了,回頭又折騰她。
紀長安只能低下頭,將臉埋進黑玉赫的懷里。
臉頰都紅透了。
“胡說八道些什么,也不看看這是在什么地方。”
她小聲的嗔怪著他。
黑玉赫瞧著眼眸漸深,將唇貼在夫人光潔的額頭上。
他的一只大手,依舊托著夫人的一雙玉足,穩穩的讓夫人踩著他。
黑色的蛇尾從紀長安的裙底滑出,卷上了她纖細的腳踝。
蛇尾蹭動著,似乎要在紀長安的腳踝上,重新留下獨屬于它的氣味。
此時紀長安坐在黑玉赫的腿上,她曲著雙膝,是完全依賴又安全的姿態,窩在黑玉赫的懷里。
這樣依托著他的姿勢,讓黑玉赫想入非非。
怎么辦呢?
好像完全沒辦法,也越來越沒有辦法讓自己得到滿足。
黑玉赫的內心,對夫人的渴望愈發的嚴重。
他恨不得現在就把夫人吞進肚子里,讓夫人與他的元神合二為一。
無論是他們的身體,或者是他們的神魂,黑玉赫都想要糾纏在一起。
“大小姐,元錦萱回了賢王府。”
花斑的聲音響起。
他現如今全權負責了監視這些人。
聞家、元家、賢王府,甚至是宮里,都有花斑的眼線。
屋子里的紀長安,抬手壓住了探入她衣襟的,那一只冷白色的大手。
但抱著她的黑玉赫并不在意這一點小小的阻礙。
紀長安倒吸了一口氣,瞪了黑玉赫一眼。
又聽門外的花斑道:“賢王府沒讓元錦萱走正門。”
“她走后門回的。”
紀長安聽的心情極好。
她不必親臨現場,就知道元錦萱這時必定在無能狂怒。
就元錦萱這樣的,自小被元家當成掌上明珠養大的人。
本就擁有刻入骨子里的驕傲。
尤其在紀家時,她是說一不二的當家主母。
在賢王府時,她又是高高在上的賢王側妃。
對于賢王府來說,她現在只不過回了一趟“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