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府里。
紀長安站在外院,聞炎峰常住的那間屋子外面。
琢磨著青衣和聞炎峰的事兒。
一只大手從后貼在她的后腰上。
再轉了半個腰身,握住了她的腰側。
熟悉的氣息席卷上她。
下值回來的黑玉赫,正低著頭,用下巴輕輕的蹭著她的發髻,
“青衣正在救聞炎峰。”
頓了頓,黑玉赫又表態,
“他這行為沒什么,正常反應,寶寶不需要被他感動,為夫也一樣能做到。”
他瞧著寶寶似乎很在意男人替女人擋刀這種事。
黑玉赫想著要不也替寶寶擋幾刀。
這樣寶寶就會更愛他了。
紀長安回身,雙臂勾住黑玉赫的脖子,仰面看他,
“我不需要你替我這樣做。”
“如果真遇到了那樣的事,我會沖出來替夫君擋刀。”
她說的認真。
這輩子想要好好兒活下去的初衷,就是不希望蛇君再被燉蛇羹。
當然,自從上次和黑玉赫談過之后。
紀長安意識到,或許上輩子她吃的那碗蛇羹。
很有可能并不是她夫君的。
聞歡那段時間,為了一點小事同她鬧的厲害。
紀長安死死的守著地下寶庫的入口鑰匙,誰都別想從她的手里拿走鑰匙。
或許是為了這個。
聞家的人和紀長安斗的厲害。
聞歡用一碗蛇羹,目的是為了氣紀長安。
結果紀長安被氣死了。
這輩子,紀長安一定要睜大眼睛,好好兒的分辨真假。
她望著黑玉赫俊美冷白的臉,手掌貼在他的臉頰上,
“夫君,我會好好兒保護你。”
黑玉赫靜靜的看了會兒寶寶。
他終于意識到,原來在寶寶的心中,他似乎弱到了一個新低度。
原先他扮可憐,目的就是為了讓寶寶妥協,任由他為所欲為。
卻原來他根本就不用扮可憐,他家寶寶的認知已經根深蒂固。
她從沒覺得他厲害過。
“咳咳。”
黑玉赫虛弱的咳嗽幾聲。
紀長安的眼中立即有著濃濃的擔憂,
“怎么了?”
“是不是天氣太冷了?你的身子生病了?”
一定是的吧。
黑玉赫可是一條蛇啊。
蛇到了寒冷的天氣里,都是要冬眠的。
可是黑玉赫還在外面當值,每天都要出門去賺那點兒微薄的月銀。
紀長安真的好想同夫君說,辭官算了。
以后她養他。
黑玉赫抱住寶寶,身子重量往寶寶的身上壓,柔弱道:
“是有點兒冷,神力被削弱之后,為夫的身子都是僵的。”
“寶寶,我一路強撐著回來,你卻一直在關心那個白蓮花聞炎峰。”
他說的好委屈。
把心頭的不滿、煩悶,以及一切負面情緒,都表現了出來。
他就是很不喜歡寶寶想著別的男人。
哪怕根本就不是為著男女之情。
寶寶方才站在聞炎峰的屋子外面,都快要把他忘到九霄云外了。。
在她腦子里,被別的男人占據著心神。
她的手也不撫摸蛇鱗了。
她的思想,一直在想聞炎峰。
這不能。
黑玉赫的占有欲,讓他嫉妒的發瘋。
聞炎峰能做到的事,他也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