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安朝吊著元爾云的牢獄走。
牢門無人自開。
她站到元爾云面前,帶著一種很懵懂,很干凈,也很柔弱的笑,歪頭問道:
“哦?你們元家這么多年吃誰的,喝誰的,用誰的?”
“說的好像你們一點兒沒有責任,全都是我的錯一樣。”
元爾云瞬間怒道:
“不過用了你們紀家一點錢,這些錢能與人命比嗎?”
“你看看你都害死了多少人?”
“今次被抓進兵馬司又有多少無辜的人?”
甚至有很多的人,根本就不是元家的人。
那些權貴們不過是來元家聚會,大家聊聊國家大事罷了。
就被拘進了兵馬司里頭。
“哈哈哈。”
紀長安忍不住仰頭笑。
她的上半張臉上戴著黃金面具,露出的下半張臉,下頜線條優美。
仰頭間,便露出她修長纖細的天鵝頸。
紀長安一邊笑一邊拍手,
“第一次聽到有人把謀反,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好像你一直以來都不知道,紀家的錢都被用去了哪里。”
“你一個文人,是怎么當上北疆參軍的,你當真一點兒記憶都沒有了嗎?”
固然,元爾云能在北疆軍中立穩腳跟,與他的努力脫離不了干系。
但這么多年來,他用紀家的錢在北疆軍中收買了多少將士?
打通了多少人脈?
元家,就是賢王與太后一脈,吸取紀家財富的一根管道。
元錦萱打通了這條渠道,元爾云帶著紀家的錢去了前線。
他和紀長安做的事,看似八竿子打不著。
但異曲同工。
紀長安笑完,一雙美眸中含著冰冷的光,
“你無辜嗎?”
“你們元家無辜嗎?”
“真讓你們得逞了,國家顛覆,輕則賢王私兵血洗帝都城,重則北疆軍揮土南下,國破山河,生靈涂炭。”
“回答我,元家,無、辜、嗎?!!!”
她的聲音響徹了過道。
元爾云眸光沉沉,似無言以對。
過了許久,他才咬著牙說,
“這些不是你一個女人該操心的。”
看看那個死去的元仙兒,再看看那個為了賢王肝腦涂地的元錦萱。
女人不應該依附男人,只為男人而活著嗎?
紀長安根本就不應該懂這么多。
“所以我就該被你們困在深閨里,被你們欺騙、蒙蔽、羞辱、嘲弄,永遠做你們控制之下的小丑?”
紀長安往前走了兩步,眼中都是厲光。
或許是她的語氣太冷厲。
每一個字都宛若一根利劍,刺的元爾云生疼。
她嗤笑道:
“那個永遠醒不過來,無法爬上來看你們究竟搞了些什么惡心東西的紀長安,已經死了!”
死在了上輩子。
元爾云神情激動的掙扎著,宛若困獸一般的怒吼,
“那都是你的命!”
“是你的命!!!”
“誰讓你家財居首?誰讓你只是一個女孩兒?誰讓你阿爹不爭氣?”
紀長安冷笑,“所以你就能親手殺了元仙兒?殺了我阿娘?殺了你的親妹妹?”
“元爾云,你做的事,不比我做的惡心幾百倍?”
轟,元爾云如遭雷擊。
他整個人都石化在了柱子上。
紀長安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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