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
元爾云掙扎著。
可是吊著他的繩索,卻并不是普通的繩索。
是帶上了尖刺的。
當元爾云越掙扎,那些繩索上的尖刺就會扎的他越深。
他的鮮血順著手腕一路往下滑落。
元爾云黑著臉沖紀長安吼,
“小不忍則亂大謀,有些人是成就大事必須要犧牲的。”
紀長安笑個不停,
“哦,可我也在成就大事呢,我犧牲你們不也是在成就我的大事嗎?”
她的復仇大業。
算不算頂天大的大事?
元爾云氣的要吐血,“你!”
“我什么?只準你們成就你們的大事,犧牲我阿娘,犧牲我紀家,把我們一家人當成猴兒一般的戲耍?”
紀長安臉上的笑容緩緩的消散,
“就不準我成就我的大事,犧牲元家,犧牲你?”
“這算是什么?你要走你的路,就讓別人無路可走嗎???”
她的聲音幾乎響徹整個兵馬司牢獄。
元爾云大聲的喊,“啊!!!”
他顧不得綁著他的繩索,任憑尖刺扎入他的肌膚,
“紀長安,紀長安!”
“我當年就應該連你一同殺了,你這個孽畜!”
一只冷白的大手,突然從黑暗中伸出來,一把掐住元爾云的下頜。
“咔嚓”一聲。
便將元爾云的下頜骨卸掉。
黑玉赫那一張俊美的臉,從一片黑色的陰影里緩緩浮現。
他面無表情,一雙狹長的眸子里,是一種讓人難以描述的危險。
“辱本君夫人者,該被活剝皮,削千刀,肢解身骨,敲碎成齏粉。”
他站在背后的寶貝夫人上前,伸手抱住他的腰身。
“夫君,還沒結束呢。”
哪兒能就止步于此?
黑玉赫修長的手指微微動了動,最后強自壓抑下來,一根一根松開了掐著元爾云脖頸的手。
他的下頜骨被錯位卸掉,整張嘴都張不上。
更遑論罵人說話。
“啊啊啊,啊啊啊啊。”
元爾云渾身掙扎著,但最終只能不甘的看著黑玉赫摟著紀長安那個賤人離開。
“元家其余的人已經沒什么用了。”
紀長安剛轉身沒走兩步。
就被黑玉赫攔腰橫抱起。
她過長的裙擺垂落,雙臂自然的勾住了夫君的脖子。
又聽她說,“除了幾個關鍵的人,其余的全都弄去深山里頭燒炭。”
深山里頭的燒炭事業,愈發的蒸蒸日上。
紀長安自己都沒料到,原本只是想要報復那些上輩子欺辱她的人。
結果開啟了一門生財之道。
因為天氣熱了,炭火的需求量并不大。
但是宮里日前來了人,說要大批量的訂購今年秋冬的炭火。
除此之外,十五皇子府,鮑家,付家等等,都已經下了秋冬的單子。
更不要提別的人家了。
紀長安賣的炭很便宜,就連平民都用得起。
幾個秋冬一過。
她的炭火幾乎壟斷了整個帝都城的炭火生意。
更不要提帝都城之外,那些宛若雪花片一樣飛來的訂單。
總之,紀長安無心促成了一項賺錢的事業。
因為本錢幾乎沒有。
就算售價低廉,但她這利潤也大的離譜。
元家的那些丫頭小廝原本就被賣了幾撥。
現在元爾云買回來的這一批丫頭小廝,其實同紀長安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
若是兵馬司查清了,本身并無作奸犯科,大奸大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