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年的時間,法華宗的眾人,不是沒有碰到過喜歡上人類的蛇妖。
那些蛇妖一條條的都很蠢。
哪怕它們喜歡的人,親自動手剖了它們的內丹。
它們也會一動不動的,任由自己的內丹被取走。
它們永遠都只會用著一種傷心欲絕的眼神,望著絕情負心的人類。
而大多數的人類,都同道士說的一樣,認為人妖殊途。
無論如何他們都不可能與妖糾纏在一起。
這些喜歡上人類的蛇妖,大多數都是鎮宅獸。
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上這戶人家中的某一個人,不會住到這些人家中來。
不會成為他們的鎮宅獸,替喜歡的人守護著一家老小的健康福禍。
紀長安看著一步步走上前來的道士,道士的嘴里還在說著人妖殊途,妖沒有一個好東西這樣的話。
她又低頭看著道士遞上前來的法器。
紀長安伸出手,接過了法器。
天空中烏云密布,雷聲悶悶的滾動著。
高懸在上方的黑玉赫,嘴里吐著分了叉的蛇信子,靜靜的望著自己捧在手心的寶貝。
道士激動的渾身發抖。
對對對,就是這樣的感覺。
無論這些鎮宅獸的修為多么的高深,又多么的通人性。
在面對喜歡的人背叛它們的這一時刻,它們永遠都只會安靜的等待著。
任由喜歡的人,親手將它們的內丹剖出來。
傷心欲絕,肝腸寸斷又怎么樣?
妖就是妖。
妖的喜歡能值得幾個錢?
紀長安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法器,她美眸扭轉,看向低垂著蛇腦袋的蛇君。
她開口問道:“我若真殺你,你就不躲嗎?”
“不躲。”
黑蛇的嘴里吐出低低的,悶悶的聲音來,
“你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么,盡管取走便是了。”
“命都給你。”
聽了這話,道士興奮的哈哈大笑。
他的身后,同伴已經死的只剩下了最后一個。
但是他根本就管不著,也不想管。
少一個人與他分享這兩顆蛇妖的內丹不好嗎?
赤衣將他所有的同伴都殺光了,那最后他一個人擁有兩顆蛇妖內丹。
目測他又能活好幾百年。
紀長安抬起手,用著沒有握法器的那一只手,輕輕的摸了摸蛇君的蛇腦袋,
“你真傻。”
“我們的孩兒若是都像你這樣傻,該怎么辦?”
黑色的蛇沒有說話,只是吐著蛇信子,靜靜的等待著寶寶的選擇。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紀長安手中的法器刺出去。
正中了心臟!!!
鮮血飆升出來,撒的滿地都是。
滾燙的血,順著她腳下的臺階一路往下流。
已經走到了紀長安身邊,站在紀長安另一側的道士,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心口。
他指責紀大小姐,
“你,你是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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