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日。
外省大商隊還是沒有來,有些差役更是在一些商戶銀兩賄賂下,騎上衙門里少有的一些戰馬,出城沿著官道而去。
直到傍晚后,數個差役才是趕回來。
“一個商隊的影子都沒有。”
“就連較近的其它府的商隊都沒有。”
差役回來說了一句話,就離開了,他也明白價格還要漲,他要想辦法搞點布去。“哎呀,我操。”
“我家里的小商隊已經拉了七千匹布已經走在半路上,我知曉了外省大商戶來了,就讓其就地出售了。”
“哎呀,我直接派人傳話讓其返回了,畢竟一路上拉過來也需要不少銀子,哎呀呀,虧大了。”
“我家也是,還以為不會再漲了。”
……
不少商戶扼腕嘆息。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卷起了一道涼意。
忽然一個人抬起頭來。
“完了。”
“下雪了。”
“這次外省大商隊更是來不了。”
“西川行省其它府的也別想來了。”“賣早了,我虧了至少十萬兩銀子。”
一個商戶喃喃自語,看著附近的一干商戶們,都是頓足嘆息。
他忽然掉頭就是朝著城內跑去,更是揚起手大喊道。
“我要布,中等棉麻布我給價三兩五錢一匹,下等我給二兩一匹,有多少我要多少!”
這個價格很高了。
他不怕嗎?
他怕啊,他怕買不到。他很清楚,只要有人接盤,他就能狂賺,現在下雪了,兵士換裝,需求量大。
肯定能賣得掉。
如這樣想法的人,比比皆是。
價格驟然間狂漲,好似兩日下跌,沒有大漲,在雪花飄下的那一刻,突然間報復性的狂漲了。
……
許元勝此刻在一家客棧里,打開窗戶,看著飄起的雪花,嘴角長舒了一口氣,等了足足六日。
終于下雪了。
蹬蹬蹬
快步上樓的楊雨煙,也剛好看到了許元勝推開了窗。
“大人,我來是想告訴你,真的下雪了。”
“你……要發了!”
楊雨煙眸光內透著敬佩和崇拜,眼前這個男人手里的布匹已經達到了一百八十多萬匹,依現在的價格來算真的發財了。
“現在的價格,是多少了?”許元勝呵呵一笑,意料之中吧,但也確實驚險,還好這場雪來了。
要不然再拖下去,他的銀子就要見底了。
“現在中等棉麻布達到五兩三錢一匹,下等棉麻布也達到了二兩八錢了,在下雪時,陡然間暴漲的。”
“已經遠超過之前的價格,達到了綢緞的價,和過去的進價相比,達到了九倍多。”
“加上青州府的五十萬匹,大人現在手里擁有一百八十多萬批棉麻布。”
楊雨煙說話間,嘴唇都有些哆嗦了。
“儲存棉麻布的地方,安全嗎?”許元勝沉聲道,心底也微微驚訝,不知不覺自己購入了一百八十多萬匹,這淮陽府府城內果然是西川行省內商路最繁盛的地方,竟然一座城內,匯聚了上百萬匹棉麻布。
還好帶的銀子足夠,撐到了要出結果的日子了。“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