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去,執掌大勝重機槍。”
“誰去,架起迫擊炮。”
高達驟然起身沉聲道,感覺到了萬斤重擔立即壓在身上,他余光掃過重機槍和迫擊炮那邊,又都陣亡了。
肯定被城墻上的黑槍,打死的。
難以避免,那段高聳且堅固的城墻,能藏太多人,居高臨下,防不勝防,開闊地帶擺設的大勝重機槍和迫擊炮,無疑就是活靶子。
“我!”
“我!!”
……高達話音那邊剛落,很快沖出去五個人,扛起盾牌就是沖向了那片開闊地帶。
這次王鼎這一支千人隊,人手一門盾牌,幾乎把黃宏偉那支隊伍里的盾牌,拿走了一小半。
但即便如此,盾牌也只能扛得住一時。
就這樣一波陣亡,一波沖上去。
如此打法。
連熊國負責守住豁口的熊國親衛隊,也有些頭皮發麻了。
“這樣的隊伍,若是大勝軍隊里人人如此。”
“我們熊國,還怎么打?第聶河防御強橫,又擋得住多久?”
“熊國還有……。”
一個熊國親衛隊兵士呢喃,盡管最后沒有把‘前途’二字喊出來,但心里卻是透著迷茫,很快輪到他抱起炸藥包了。
縱然心里前途迷茫,他還是毫不猶豫的抱起炸藥包沖出去了。
在豁口處之前有五百熊國親衛軍兵士,漸漸的已經減員到了只有三十多人。
黃宏偉一部,先后去了兩個千人隊,戰死近千人了。
熊國五百人,也死了四百多人。
近乎二比一的消耗。
這樣消耗下去,王鼎那一隊若能撐到最后,還是頗有希望的。
就在這個時候,豁口處又趕來一批隊伍,正是謝托夫這個親衛軍將領,帶領余下的五百人趕來了。
“其他人去哪里了?”
“怎么不在豁口處,防守。”“你們是大元帥的親衛軍,若也和其他隊伍那般懈怠,我們面對大勝的戰爭,還怎么打?”
“他們那些逃兵,去哪里了。”
謝托夫臉色陰沉,氣的雙眸噴火一般。
“稟告將軍,他們已經戰死了。”
“就在那邊。”
“還有,他們絕不是逃兵。”
一個親衛隊兵士一跺腳,昂著頭鄭重敬禮,就是抱起了旁邊地上一個炸藥包。
“你是做什么?”謝托夫臉色一變,他的目光看過去,余下的寥寥三十多人,面前都有一個炸藥包,有的則是雙手握著手雷。
“將軍,大勝的進攻太兇殘了。”
“他們是拿命來沖擊。”
“我們唯有同歸于盡的打法,才能擋住他們。”“將軍,請轉告大元帥,兄弟們沒有一個當逃兵,別的軍隊怎么打我們不管,但大元帥的親衛軍,一個個都愿意為熊國,為大元帥赴死。”
那個抱著炸藥包的兵士說完,再次鄭重敬禮,放下的手立即拉起了炸藥包的引線,然后頭也不回的朝著豁口外面跑了過去。
身影轉瞬消失。
很快就聽到外面響起了啪啪啪的槍聲。
沒過多久,轟的一聲爆炸聲響起。
那余下三十多人中,又有一個人默默上前,拿起地上的炸藥包,然后鄭重的向謝托夫敬禮,抬手拉起引線,再次跑了出去。
……
這一幕,謝托夫臉皮抽動,聽著轟轟轟的爆炸聲,看著外面四溢斷裂的殘肢和血肉,迸濺遠時,更有些濺在了他的臉上。
他擦了擦臉上的鮮血。“若是我熊國軍隊,人人如他們。”
“這場戰爭何止一退再退,直至到了第聶河北岸。”
“他們不是逃兵。”
“他們是英雄。”
“我謝托夫為成為他們的將軍,而感到無上榮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