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托夫往一旁伸手,旁邊親兵遞過一把火槍給他。
砰砰砰
謝托夫對著城門處連續開了幾槍,然后不放心的又從一側登上了城樓上,拿起隨身的望遠鏡往外看去。
一片白皚皚的大雪,并沒有看到敵人土黃色的軍裝。
他繞到了北城門出入口上方,站在城樓上低頭往下看去,左右兩側皆沒有敵人的身影潛伏著,又是端起火槍,在射程之內砰砰砰砰砰砰,不斷裝彈開槍,一直打出了上百發之后,震的手臂發麻。
他才是遞還火槍。
“回去吧,要給大元帥發信號了。”謝托夫沉聲道。
“將軍不去南邊和東邊出入口,看看嗎?”一旁的親兵詢問道。
“南邊正對著敵人的防線,即便是有伏兵,也是正常的,何況哪怕沒有伏兵,我們也不可能從南邊出入口離開。”
“至于東邊,繞去中部陣地防線的距離太遠了,遠就代表有許多不可測。”
“所以要么隨著中部援軍一起從西側出入口原路回去,要么就是從這里離開。”
“只是可惜了。”
“東側這片區域,打造的時候占據了第聶河防線一半的財力物力,就這樣被大勝給毀了,該死的大勝。”
“我們遲早會回來的。”
謝托夫沉聲扔下一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此刻在不遠處的城外雪地里,皚皚白雪上忽然滲出了一塊塊不斷擴大的血紅色。
“敵人走了。”
“快,救人。”
一道身影拿起望遠鏡反復打量著城樓上下,確定了敵人沒有再折返回來,就開始吩咐去救人。
很快從雪地里,十幾個人被扒出來,有的直接已經死了,卻一聲沒有坑,就這么靜靜的離開了。
有的強咬著牙齒,忍著疼,不是腿中槍,就是胳膊中槍,還有幾個腰背上中槍,眼瞅著就要不行了。
他們很快被抬下去,進行簡單的包扎,止血。
“曾將軍,這里條件太差,如果不緊急轉運回后方救治,活著的人,也怕是扛不了半個時辰,就要流血而亡了。”一個千總沉聲道,那些正是他的兵。
“我知道。”
“但是此刻城內不能走,繞路過去,若是步行的話,就是回到后方,怕是一個時辰也到不了。”
“等戰爭打響,你派人立即從城內穿過去。”
“你去多給他們蓋上幾件衣服,不要凍著他們了,告訴他們,他們是大勝軍人,沒有接到命令,不能死。”
曾江軍沉色道,他看向那十幾個至此依然一聲不吭的年輕兵士,都是好兵啊,只是可惜了,這就是戰場。
只能希望大勝的醫療也加快進步,能夠配備更多的藥品,用于急救。
“是!”那個千總也知道唯有如此,飛快匍匐后退,轉身到正在被簡單救治的十幾個兵士跟前。
他脫掉外衣,蓋在了死者身上。
很快其他兵士見狀也紛紛脫掉衣服,蓋在死者和傷者身上。
“都堅持住。”
“戰爭很快就打響了。”
“待我們殺過去,把那些熊國敵人給殺個屁滾尿流。”“冷的話,就對著手臂咬上一口,只要還知道疼,就不覺得冷了。”
那個面容普通,神色堅毅的千總,沉聲道。
“是!”旁邊一眾兵士低聲道。
此刻東側城內果然動靜開始大了,是大批的熊國中部援軍殺過來了,密密麻麻的隊伍一時間涌進城內。
謝托夫一直等軍隊進來后,才是對著天空打響信號彈。
在安全室里有負責監視外面情況的洞口,可以從內部觀察到。
“謝托夫,你在這里,大元帥怎么沒在?”這個時候一個老將大步走了過來,他叫哈爾遜,是熊國舊時代的軍隊領袖之一,在工業革命之前就是將軍了。
相比于葛林的新軍,他們這些舊時代的軍隊,在熊國的地位很尷尬。但值此熊國大難之前,新舊體系的軍隊也主動擰成一根繩。
“哈爾遜將軍,大元帥還在安全室,不過很快他就會過來。”謝托夫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