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冉!”
商時序暴怒。
他的氣憤并未讓季江北有所收斂,反而更甚。
兩人一路親到了病床上。
兩人滾在一起。
粗重的呼吸,熱烈的吻。
這些似乎都不足以滿足他們。
他們想要的更多更多。
撕扯間,不小心碰到了手腕上的傷,顧汐冉縮了一下手,季江北停住,目光轉到她的手腕上,“疼了?”
顧汐冉仰頭吻上他的唇,含糊地回應,“不疼。”
季江北離開她的唇。
“怎,怎么了?”顧汐冉沙啞著問。
季江北并未著急的回應她,唇略過她的發絲,輕輕地吻上她的手腕,一點一點輾轉斯磨,又輕又柔。
顧汐冉感覺不到一點痛。
只有些癢癢的。
她想要抽回手,但是卻被季江北攥著不松。
他的聲音干凈清透,帶著一點水汽滋潤過似的沙啞,分外撩人,“冉冉,你說愛我,是真的嗎?”
顧汐冉幾乎是瞬間清醒。
她另外一只手攏了攏剛剛解開的衣領,臉側了過去,“我們在一起開心不就好了嗎?”
季江北捏著她的臉,掰過來,讓她看著自己。
“你,在說什么?”
顧汐冉起身,“我之前想,我們在一起,就要有個名分,可是,那些重要嗎?”
她回頭。
季江北,“?????”
“什么意思?”
“我不會干涉你的生活,也不會介意你有別的女人……”
“誰跟你說我有別的女人?”季江北打斷了她。
顧汐冉說,“我不是說你有別的女人,我只是說,我可以不在乎你有別的女人。”
季江北像是被人澆了一盆冷水。
一顆心臟,涼了一個透徹。
他起身,坐在床邊。
他沒有說話。
沉默的讓人心痛。
顧汐冉的手輕輕地落在他的手背上。
“季江北我……”
“我知道。”他似乎知道顧汐冉想要說什么,“你失敗的婚姻和感情,讓你對愛情沒有了信心,你或許是怕婚姻不可靠,又或者是,對我不夠信任,不相信我愛你,冉冉……”
他轉頭,“我不要求你愛我,好好愛自己,讓我來愛你。”
顧汐冉的手輕顫了一下,她抓住他的手,低下了頭。
季江北扣著她的后腦,將她摁進懷里,聲音又輕又柔,“餓不餓?”
顧汐冉圈著他的腰,搖搖頭,“我想就這樣抱著你。”
季江北低頭吻他的發絲,“好,就這樣抱著。”
外面下起了雪。
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
顧汐冉站在窗口。
有些失神。
季江北從后面擁抱住她,“在想什么。”
她靠在他的懷里,“我在想,我剛進金達時也是冬天,一轉眼,兩年就過去了,好快啊。”
快的像是做夢。
“對了。”她仰頭,“我們盡快回去吧,我手里還有案子,當事人該急了。”
季江北的臉蹭著她的頭發,“你失蹤以后,當事人聯系不到你,就聯系了律所,律所那邊知道你出事以后,就派了別的律師接手,我們可以直接回去,你你用回南市了。”
“我還有東西在南市。”她說。
季江北說,“我們先回南市,從南市再回去。”
顧汐冉輕嗯了一聲。
她轉過身,臉埋在他的懷里抱著他。
“給我一點點時間好嗎?”她的聲音慢悶悶的從他的懷里傳出來。
季江北對她很好。
她知道。
她又不是沒心。
像季江北說的那樣,她不敢再一次全心全意的走進婚姻,走進愛情。
這可能需要那么一點時間。
“好。”季江北愿意再等一等。
他很貪心,他不但要擁有她這個人,還要擁有她整顆心。
第二天一早他們啟程回去。
顧汐冉和季江北乘飛機先回去,趙騁帶著人開車押著周與安。
從南市回來,律所讓顧汐冉休假。
畢竟她剛經歷了綁架,雖然沒有大傷,出于人道主義也要讓她休息一下,加上,她進律所兩年來,沒有休過假,所以給她放了一個月。
家里這陣子沒住人都是灰塵。
她叫了臨時家政服務,把家里打掃了一遍。
她舒舒服服的在家呆了一天。
“要不要去旅游?”季江北問。
“去哪里?”顧汐冉躺在沙發里,頭枕在季江北的大腿上。
季江北揉著她的頭發,“滑雪?看海?欣賞楓葉?你喜歡哪里,我們就去哪里。”
顧汐冉動了動尋了一個更加舒適的姿勢,“看海。”
大海大概是所有人都會向往的地方。
她一直想去,但是一直沒機會。
畢業后就結婚,離婚后又一直在工作,這確實是一個機會。
她忽然想起什么,“哦,不行,我得先把周與安處理了,我們才能去。”
季江北說,“我來處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