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畢氏臉色煞白。
“戴先生,您千萬給我兒媳婦好好看看...”
“老夫人放心,曹國公于我有大恩,我又是大夫,醫者父母心!”
說著,他想了想又道,“最好,府內的少爺們,都送出去!”
畢氏心里咯噔一下,身子搖搖欲墜。
“伯母!”鄧鎮上前,趕緊攙扶住。
“孩子不比大人,過了病氣了不得!”
戴先生在窗子里頭正色道,“而府里這幾天人來人往的,說不得已有人身上帶了病氣!”
畢氏頓時眼淚成河,無助的看著鄧鎮,“他大舅...”
“放心!”
鄧鎮拍著胸脯子,“府上兩位弟弟,還有琪哥兒都我那去住去!”
他話音剛落,邊上的鄧家老三鄧鐸忽然開口,“哥,不行!咱家老五這幾天也一直咳嗽,染了風寒!萬一也是這種病,那不是害了外甥嗎?”
“啊?”
鄧鎮跺腳,罵道,“這...這他娘的流年不利,都往一塊趕呀!”
“我家,去我家!”
突然,院外傳來聲音。
卻是曹泰大步沖了進來,對著畢氏說道,“嬸子,我家本就人少,家里頭一個病的都沒有。大侄子還有兩個弟弟,都去我家住去!”
“好孩子!”
畢氏喜極而泣,哭道,“我兒不在家...”
說著,她忽然跪下,“臣女見過太子殿下!”
曹泰身后,卻是太子朱標帶著幾個太監,亦是快步走來。
“嫂子,別多禮!”
朱標虛擺手,對曹泰道,“快攙起來!”
說著,又低聲道,“您且寬心,吉人自有天相。父皇那邊已經下旨,讓二丫頭火速回京!”
此時,他有些心悸的說道,“誰能想到,這病來的這么兇險?”
畢氏看著朱標,滿眼都是感激,“您不該來的!”
“不來看看,我實在放心不下!”
朱標說話之間,憂心忡忡的看向小鳳所在的正房。
他不只是憂心,心里已是從沒有過的心悸和忐忑。
人,就怕這種急病。
若是小鳳真有的好歹,他日后哪還有臉,還有什么顏面面對李景隆?
這兩年來,把人家呼來喝去的到處差遣。
讓人家小兩口生生分離,事到如今他豈能無愧于心?
轟隆!
陡然一聲悶雷,驚得院內的人齊齊一個哆嗦。
朱標抬頭,看著滾滾陰云,呼之欲來的大雨,“今年這是怎么了?怎么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與此同時,韓國公李善長府。
李善長身披厚厚的棉衣,有氣無力的坐在椅子當中,看著面前的心腹李立山,目光如刀鋒一般冰冷。
“他真這么說?”
“是!”
李立山低聲道,“毛都堂說,您必須救他!”
“他還說什么了?”李善長瞇著眼睛,沙啞的問道。
李立山聲音顫抖,“他還說,當年胡惟庸跟咱家二爺過從甚密,暗中有許多往來的信件文書等,都在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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