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看來這回來巴結關系還真是來對了。”
“這位是?”這時,李遷看向張信,略帶狐疑。
“介紹一下!”
李景隆笑道,“即將赴任北平,北平都司指揮僉事,明威將軍。”
張信馬上笑道,“在下張信,這廂有禮!”
“哦!”
孫同李遷同時點頭,但面上卻看不出對張信這個正三品的武將有什么恭敬之處。
“這一位!”
李景隆開口,指著李遷道,“國朝功臣,追封大都督僉事,虎賁左衛指揮僉事,李實之子。徐州守備,李遷!”
“哦,原來是功臣之后!”
張信心中一驚,趕緊主動抱拳。
他不知道李遷,但一定知道李實。其人原是李景隆他老子李文忠麾下的千戶,戰功累累,后隨李文忠征山西戰死。
“這位是!”
李景隆又指著孫同道,“故康安郡伯之子,徐州衛指揮使孫同!”
頓時,張信心中更驚。
怪不得這兩人面上對他沒什么恭敬的神色,原來人家是有資格的。
李遷雖只是正四品的守備,可人家守備的是京城的北大門,直屬于中樞。
而孫同更是了不得,他老子孫虎可是當年李文忠的偏將,隨李文忠征應昌,戰場上歷戰而死。
“張將軍的父親,從前也是本公父親的舊部,你們之間彼此也有些香火之情!”
聞聽此言,李遷和孫同再看向張信的目光,平和了許多,不再有那么多挑剔。
這一點張信理解,軍中人的交情都是戰場上廝殺下來的,而后父傳子。彼此之間既是上下級,又宛若血脈至親。這種關系最是抱團,也最是排外。
若非如此,藍玉案,皇帝也不至于殺了那么多人!
“你兩個在徐州好好做事!”
這時,又聽李景隆吩咐道,“好好帶兵,別總是想著搜刮過往客商的錢財,家里的錢還不夠你們花嗎?別整日眼睛長在頭上,我不在京師,一旦出事,難以及時回護你們!也好好好奉養老母。”說著,他忽然拍拍手。
張信詫異之間,就見李小歪捧著兩個匣子,從后堂中出來。
“公爺!”
孫同李遷同時起身,急擺手道,“這些年屢受您的恩惠...”
“給你們母親的!”
李景隆沉聲道,“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是我在甘州大佛寺,佛祖舍利前供奉的蜜蠟,驅邪安神!”
“這...”
孫同悶聲笑道,“這母親一定歡喜,她老人家信佛!”
說著,躬身道,“母親常說,若非有您的照應,孫家也早就落寞了,我們幾兄弟,若非您....哪能現在都身居高位!”
“且住!”
李景隆擺手道,“幾代人的交情了!”說著,長嘆一聲,“我是奉旨回京,不然...也真想去你家看看老夫人。”
就這時,房門忽的又被叩響。
“公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