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在公司不好處理,為了不讓人看笑話,黎老爺子從特殊通道離開,將黎曄帶回了黎家祠堂,要上家法!
肅穆的祠堂。
黎曄端跪在一方蒲團上,鐵證如山他已經沒有任何辯解的余地,也沒有辦法狡辯,因為只要開口,巴掌就會落在臉上,現在那張臉已經發烏發青。
身形彪悍的打手從祠堂供桌下的黑木盒里,取出一根拇指粗細的刑杖,這根刑杖由無數柔韌的荊條編織而成,長短適中,軟硬合手,殺傷力尤為驚人!
小時候黎曄沒少被這根刑杖伺候,他八歲打斷同學鼻梁骨那次,挨了十下,九歲用花瓶將保姆頭開瓢,挨了二十下,十一歲將女同學推進水池險些淹死時,直接被這根邢杖打到皮開肉綻,其實仔細瞧,還能從刑杖縫隙深處看到陳年的黑色血跡。
黎曄手指顫抖地解開藏藍色西裝扣子,將外套折疊好放置在一旁,又脫掉上半身的襯衣。
受刑是要去衣的,這是規矩!
“打!”黎老爺子臉上陰云密布,坐在太師椅上發話,命令洪亮威嚴。
但打手卻遲疑了,一般情況下懲罰都會事先說打多少下,告知力道,但一個打字應該怎么打,要控制力道還是下狠手,畢竟打的都是自家人,打法極具講究,萬一只是輕罰卻打重了,事后打手還會遭殃,但這會黎老爺子的臉色極其陰沉可怖。
打手不敢問黎老爺子,目光求救般看向站在一旁的二少,在黎家就數黎澤川最平易近人。
可黎澤川這會也揣摩不透爺爺的意思,不好亂給信號,別開視線裝沒看見。
打手求救無果,先試探性地揚起刑杖用了三分力道打下去,雖然動作很輕,但黎曄后背還是起了一道紅印子。
“沒吃飯嗎?”黎老爺子拐杖狠戳在地上,頗為不滿。
聽了這話,打手心里才有了底,高揚起手中刑杖狠狠砸下去。
呼嘯的破風聲讓皮膚顯出一道猙獰無比的血痕!
疼痛鉆心,黎曄緊攥著拳頭隱忍,腦海里卻浮現起了昔日無數次被打的畫面,從小到大黎澤川從來沒有被刑杖打過,但這一根刑杖卻在他身上不知道落了多少次。
他低著頭眼眸猩紅,發誓總有一天他要讓在座的所有人都十倍百倍感受他今天受的罪。
刑杖密又急地在后背重重敲擊。
當同一個地方被連抽了五六下時,黎曄疼的跪不住了,手肘撐地,臉上全是汗水,后背也出了汗,破皮出血的傷口和汗水交織在一起,痛苦翻倍。
打手不敢私自停手,只是均衡力道的一杖一杖往下揮。
約摸抽到四十下時,背上幾乎血淋淋看不到好肉,邢杖揮急了,還能濺起血水。
打手見黎曄從雙手撐地到整個身子都趴在了地上,手下動作放輕了些,可剛放水,黎老爺子就怒聲斥責:“使勁打,往死里打,打死了清理門戶!”
說完,駭人的鞭撻聲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