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撞擊著木地板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緩緩松開鉗制時鳶雙肩的手,但下一刻卻用力地一把將她擁入懷里。
時鳶像個木偶一樣呆呆站著沒有掙扎,她想除掉情感路上的一切障礙,但被突然掀去遮羞布,將丑陋的真面目袒露,她自己都慌了。
這個擁抱,像隔了一個世紀那么長!
秦楚真真切切感覺到了她的心跳,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跳,但他的心跳已經不再熱烈,痛苦道:“時鳶,我曾經毫無保留地愛過你,以后,我希望你能幸福,但你要再敢對紀樂寧動歪心思,我會親手把你送進監獄!”他貼著她耳畔私語,前半句是溫柔的祝福,后半句是嗜血的警醒。
這道聲音冰到猶如一把懸在頭頂的劍,時鳶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她心慌地揣摩秦楚接下來會做什么。
然而,秦楚只是輕輕松開了她,接著去開燈,收拾行李,將自己的筆記本和重要東西裝進一個黑色皮包里,然后頭也不回地走出屋子。
他的背影,在這一刻仿佛高大了一倍!
時鳶靠著墻滑坐在地,撿起那個被秦楚扔掉的項鏈,項鏈的外形是仿照哈索爾神廟設計的,哈索爾神廟是古埃及法老“拉美西斯二世”為自己心愛的妻子‘奈菲爾塔利’修建的神廟,象征獨一無二的愛。
時鳶顫抖著手小心翼翼打開項鏈上的卡扣,發現里面藏著一粒紅色的小藥丸還有一枚奢華精美的日出紅寶石戒指。
這枚戒指,是秦楚準備好要娶她回家的戒指,從他愛上時鳶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做好了要帶她回家的準備。
但這世上處處都寫滿了遺憾!
“秦楚你拿包干什么?”白子安因為擔心秦楚的狀況,今晚都沒去營地酒吧玩,就坐在天幕下玩手機,見人出來趕忙追上去。
“公司有些急事要處理,我今晚得回去!”秦楚語速很快,說完又朝黎澤川的房間走去,見他和風齊玉紀樂寧都在,直說道,“齊玉、澤川,我今晚得回去,公司那邊有事得處理!”
黎澤川從凳子上站起,一臉擔憂:“什么事用得著這么著急,都十點了,要回也得明天回。”
“都一樣,你們好好比賽,到時候贏了回來我請你們喝酒!”秦楚勾起唇角笑,但那笑容實在太過勉強。
白子安跟進來說風涼話:“切,你說實話,以前也沒見你工作這么積極!”
“公司真有事!”秦楚堅持。
黎澤川看出來了秦楚不是有事想回去,是不想在這待,秦楚這人向來是個說一不二的,認準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黎澤川雖然不想讓他走,但也沒辦法,穿外套道:“那我送你去機場!”
“不用,你們晚上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是正賽,我讓陳叔送我,哦,還有件事,樂寧晚上睡覺磨牙,吵得時鳶睡不好,你讓他跟你睡吧,齊玉和子安住一起!”秦楚不想讓紀樂寧跟時鳶單獨待一起,刻意這樣安排。
但不了解狀況的紀樂寧以為自己真的晚上睡覺會磨牙,臉羞得通紅,低頭尷尬地互掐手指頭。
黎澤川也有些詫異,琴子今天已經辭職走了,按理說還有個空房車,他想讓樂寧單獨睡,又怕這樣說會讓樂寧覺得自己在嫌棄她,索性默許地點頭:“那行!”
“嗯,我還得跟樂寧說句悄悄話,人借我五分鐘!”秦楚說著,快步上前拉著紀樂寧手腕往外走。
一直走到營地外,尋了處僻靜地方,秦楚才蹲下身懇求她:“樂寧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秦楚哥哥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