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安很擔心秦楚,看著秦楚失魂落魄的樣子就不由想起兩年前秦楚爸媽出事那會時他消沉的狀態。
端了飯菜進去,秦楚卻是不吃不喝,只說自己累了想休息。
白子安磨破嘴皮子都套不出話,懷疑是秦楚跟時鳶吵架了,因為今晚,時鳶也沒吃兩口東西就回了房間,便去找時鳶讓她來哄哄秦楚。
敲時鳶房門時,里面的時鳶像做壞事被驚動一樣,猛然從凳子竄起,慌得都打碎了桌上一個玻璃杯。
吃飯那會,黎曄給她打了電話,在餐桌上她不方便接聽,才回了房間,現在,黎曄正在教唆她繼續動手。
時鳶還在黎曄密謀再用什么法子對付紀樂寧,可壞點子還沒想出來門就被敲響,她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后,才去開門。
門外的白子安穿著藍色羽絨服,裹著條醒目的紅圍巾,焦慮得抓耳撓腮。
“出什么事了?”時鳶強裝鎮定詢問。
白子安嘆氣道:“你是不是跟秦楚吵架了?你別看秦楚他這人平時大大咧咧的,但心思很細膩,今晚他跟個悶葫蘆一樣誰叫都不理,你就行行好,去看看他行嗎?”
“我可沒跟他吵架!”時鳶接話,不過還是答應道,“行吧,我過去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好,他就在房車里,門開著你直接進去就行!”白子安恭維地笑。
時鳶點頭,披了條毯子就去找秦楚。
拉開車門進去,里面黑漆漆一片并沒有開燈,她摸黑在墻上找開關,但因為每個房車布局不一樣,時鳶半天沒摸索到,嘀嘀咕咕念叨讓秦楚把燈打開。
正說著,一只寬大的手掌按住她肩膀一把將她推到墻上。
力道大的時鳶覺得骨頭都要被撞碎,咬牙切齒罵人:“秦楚,你是不是瘋了?”
一片漆黑中,她看不見秦楚是什么表情,只能聽到他很急促地呼吸著,這個呼吸節奏有些像動怒的野獸。
時鳶有些莫名,狐疑猜測:“你是不是喝酒了?也沒聞到酒味啊,放開我,你弄疼我了!”氣沖沖地連聲抱怨。
秦楚不但無動于衷,反而兩只手像鐵鉗一樣死死按著時鳶肩膀,讓她動彈不得。
時鳶有些不耐煩了,抬腳往秦楚腿上踹。
踢得秦楚悶哼了一聲,但依然沒松手!
時鳶隱隱有些害怕,聲音尖銳地罵他:“你是不是神經病了?”
“對,我就是神經病了!”秦楚附和,短短六個字,卻能從其中聽出痛徹心扉的悲憫,“時鳶,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在我心里,你是什么都完美的女生,我從來不在意別人對你是什么評價,我只用我的心去看你,可為什么你會變成這樣,紀樂寧她還只是個孩子,出生起就沒有媽,幾個月前她爸也去世了,你為什么還要對她下殺手?你真得讓我感覺到很陌生……”秦楚幾度凝噎。
時鳶僵在原地,只感覺到一股森冷的寒意順著腳底蔓延全身,冷得她心都在發抖,她簡直不敢相信秦楚居然會調查這件事,而且她明明花了很多錢,雇了最專業的人去辦事,為什么會被查到?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心里一遍遍質疑的時候。
秦楚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知道嗎?一年前我胃疼你給我送藥,那顆藥我那晚疼死都舍不得吃,后來還將它做成項鏈戴在身上,可笑吧?”秦楚又哭又笑,一把將脖子上的項鏈扯斷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