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人也跟著起哄:“他說求你快點把他脫干凈。”
“就是!”
……
不堪入耳的話一遍遍,一字字,像鋼釘穿骨。
戲弄完,骯臟的手還是伸向江舟。
麻子目不斜視盯著江舟白凈滑嫩的肌膚,已經迫不及待。
當兩個手下一左一右鉗制住江舟身體,準備獻祭時!
江舟所有的求生意志都被抹殺殆盡,他不指望一群禽獸能放過自己,他現在只想死!
“殺了我!殺了我!”他滿臉是血地嚎叫,身體因為疼痛和恐懼劇烈地發抖。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嘲笑聲。
江舟用盡最后一絲氣力撐起身子撞向身后的墻,要了結了自己。
可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破門而入。
電光火石間,江舟只看見眼前一道道鮮紅血液飛濺而起,剛剛嘲弄他的五人都在一瞬之間被抹了脖子,相繼倒地!
江舟驚到瞳孔地震,不可思議抬眼,這才看清,那道熟悉的身影是白子安。
窗外透進來的風吹動他的白發。
江舟感覺眼眶一陣灼熱,不知是風吹進了眼睛里,還是渾身太疼的緣故。
“對不起,我來遲了!”白子安迅速脫下自己的黑色皮衣裹住江舟,將他一把抱起。
太疼了,渾身的傷只是碰到都就仿佛是在二次上刑,江舟疼得渾身發抖,面無血色。
“忍忍,我送你去醫院!”白子安抱起往外跑,門口站著無數個持槍保鏢。
昨天,江舟離開從房車離開時,黎澤川提議要派人保護江舟,白子安主動攬責,但他沒想到江舟會這么快出事,此時此刻,內疚至極。
“別去醫院……我丟不起這人!”江舟滿是鮮血的手費力拉扯白子安衣領,痛苦哀求。
那支離破碎的聲音像鈍刀子劃心!
剛剛在洗手間,白子安粗略估計了一下,江舟身上至少有五六處骨折,傷得非常重,要不及時治療會有生命危險,不過他也能理解江舟的顧慮,護他面子道:“不想去醫院也行,那去我家,我家有私人醫生!”
江舟目光消沉痛苦,整個人如同枯死的殘木,臉上滿是絕望的死氣,在這座城市,他沒有可以依靠的人,也沒有知心朋友,父母又遠在一千公里以外,他似乎只能拜托身邊這個只認識兩天的陌生人,大腦眩暈的厲害,他感覺自己看東西都有些模糊,撐著最后一絲氣力許諾:“欠你的我會還!”
說完,疲憊地合上雙眼,像躺在了柔軟的床鋪上,再難抵抗席卷而來的強烈困意。
白子安眼睜睜看著江舟的手脫力垂落,看他閉上眼,急得火竄腦門。
嚴重受傷后立即入睡會出現身體休克和內出血,要是頭上有傷,還會加重腦部損傷,得想辦法把江舟叫醒,于是故意氣人:“你要怎么還?我還缺個老婆要不你補上,你要敢睡我現在就把你抱去洞房!”
“白子……安……畜生……”江舟迷離地睜眼又閉眼,氣息微弱到幾乎只剩唇語。
老破小的六層樓連電梯都沒有,白子安抱著他一路從四樓樓梯沖到負一樓停車場,將江舟小心翼翼放進副駕駛,見江舟還沒睡,再次刺激他:“你最好一直醒著,否則我這個禽獸真不能保證會做出什么禽獸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