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鳶情不自禁吞咽口水,覺得胸腔燃起一陣奇妙的燥熱,白月光的殺傷力是無窮的,這一刻,身體荷爾蒙急速分泌。
時間仿佛重疊回到了她第一次對黎澤川動心的時刻,年少時沒有觸碰到的蜜色肌膚,沒有感受過的體溫,此刻,還在抓心撓肺的折磨她。
時鳶想圓夢,手迫不及待去解他的襯衣扣子,可快解開的時候,時鳶又猶豫了,今天的藥是她第一次用,還不清楚藥效能維持多久,萬一中途暴露她做的努力可就全都白費了。
三年前黎曄告訴她,未來的六年,黎澤川身邊最需要的,是能幫黎澤川從自己身邊搜集情報的線人,黎曄愿意搭橋讓時鳶成為黎澤川事業上的賢內助,給兩人提供日久生情的戀愛條件,即使六年后黎澤川不答應娶時鳶,黎曄也會求他爺爺去成全這門親事,誘人的條件背后有時鳶要付出的代價,但為了得到黎澤川,她愿燃盡自己一切價值。
時鳶不停自我洗腦,黎澤川是自己的,遲早都是,不急于這一時,但理智又無法壓制心底的沖動,身體的燥熱在一點點升高,一直燙到面頰。
理智在退縮,可她壓抑不住心底渴望的情緒,蹭地從凳子上站起,豁出去似的雙手捧住黎澤川的臉,覺得快活一時是一時,正要享用這份覬覦已久的身體。
可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今天是周末,除了紀樂寧不會有人來。
時鳶掃興地切了聲,吻向黎澤川唇瓣。
紀樂寧來得快,到公司飯菜還是熱的,但為了讓口感好一些,又在微波爐里短暫加熱了下,才抱著四個沉甸甸的玻璃飯盒輕車熟路朝黎澤川辦公室走。
“黎哥哥,我進來了哦!”到門口她先支會了聲,才用胳膊輕輕推開門,笑意嫣然邁步進去,就看見時鳶抱著黎澤川的脖子在曖昧的親吻。
辦公桌正對門口,看得一清二楚!
紀樂寧愕然失色僵在原地,直到手中滑落的玻璃飯盒,接二連三砸在地板上制造出巨大的響動。
她才緩緩回神,滔天的痛苦巨浪般席卷而來,遏制著呼吸,令她生出一種透不過氣的窒息感。
而剛剛的響動也讓黎澤川從睡夢中驚醒。
身體還是很疲憊,但看見樂寧,他強撐著不適,扶著桌子起身上前。
七步之遙!
紀樂寧死死盯著黎澤川唇瓣上若隱若現的口紅印,心痛到像被人刺了一刀,失魂落魄蹲下身。
一地的碎玻璃,碎的仿佛是她的心,痛苦在一刻淹沒了神智,她茫然伸手去捧滿地殘渣,想用忙碌掩蓋自己的情緒。
“樂寧!”黎澤川喊了她一聲,沒反應,氣得一把上前抓起她手腕,抖落她手里的玻璃殘渣,痛聲斥責,“玻璃渣能用手撿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去拿掃帚!”紀樂寧目光呆滯地起身,一大滴晶瑩飽滿的淚珠已經奪眶而出,砸落在滿是鮮血的掌心!
玻璃渣子劃得手心全是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