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放感慨:“時間過得可真快,一晃我們都沒有童年了,你還記得不?小時候咱倆偷喝白酒曠課,紀叔說我教壞了你,逮著我就是一頓揍!”
“不光揍你還揍了我!”紀樂寧高揚眉梢。
陸放訕笑,提議:“那現在喝不,我們去吃口燒烤小酌一杯?”
“不行不行,二十歲之前黎哥哥不讓我喝酒。”
“嚯,管這么嚴嗎?”
“嗯……怎么說呢?這算原則問題吧!”
“得,那你給我說實話,這幾年跟著黎哥你過得怎么樣?”陸放再問,嘻嘻哈哈的神色散去,面上帶著認真。
紀樂寧一刻都沒遲疑,坦言:“很好,黎哥哥真的是非常非常好的一個人,這些年從沒虧待過我,那會我爸剛走,我二嬸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恨不得打死我,二叔他是殘疾人自身都難保也顧不了我,是黎哥哥把我從水深火熱中拉出來,不過現在,我的生命里又出了一些變故!”
“怎么了?”陸放著急地將車停在路邊。
雖說多年不見,但紀樂寧對陸放并不感覺到陌生和疏遠,毫無顧忌的坦白:“其實,我不是我爸的親生女兒,我出生時在醫院被調換了身份。”
“誰這么缺德干這種事?不會是紀叔吧?”
“不是,他自始至終都不知道這件事,是他名義上的老婆周蓉的母親干的。”
“我腦子有些亂,那你知道你親生父母是誰嗎?”陸放扶額。
紀樂寧又嘆氣,她很想給陸放全部傾訴,但事情千絲萬縷太難一下子就全部解釋清楚,于是挑重點給陸放說了些,包括時鳶和時海楚琪,滔滔不絕說了一堆。
陸放基本理解了事情原委,問她:“那你是怎么想的,要跟他們相認嗎?”
“我真的很渴望母愛,但周蓉像一根刺一樣扎在我心里,我親生父母的女兒也就是我親姐姐,恨我入骨,幾天前我還打了她一頓,我也沒勇氣再湊過去重新開啟一段新的關系,而且你知道嗎?我覺得上天總在跟我開玩笑,每當我想要擁有更多的時候我就會失去更多,所以……讓一切順其自然地發展吧。”
“那就遵從自己的內心,只要活得開心比什么都重要,這世上很多一出生就沒爸沒媽的孤兒不也照樣活著嘛!”
“是啊!”
“來,掏出手機把我聯系方式加上,以后只要你有需要就吱一聲,天涯海角我都能立馬趕到你身邊!”陸放頗有擔當地拍胸脯。
紀樂寧輕抿唇角,覺得心里暖暖的,加上陸放的聯系方式后,兩人又一起聊了會。
幾年不見,彼此話都特別多。
紀樂寧回到酒店時,已經十一點。
黎澤川還在客廳坐著,雖然他兩個小時前就到了酒店,但因為擔心紀樂寧安危,一直沒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