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虎嘯山林圖》徐徐展開,映入眾人的眼簾。
只見一頭幼虎立于巨石之上,周遭是密集的山林,幼虎張開虎嘴,發出一陣咆哮,旁邊還貼心的加了兩個大字——嗷嗚!
剎那間。
全場一片寂靜。
先前直呼可惜的眾人,此刻喉嚨里就像是被一口濃痰堵著,那可真叫一個難受。
“九號貴客,剛剛本相看你直呼可惜,甚至垂手頓足,這虎嘯山林圖雖不敵猛虎下山圖,卻也極具藝術啊!”
刷!
王忠戴著面具,人都麻了。
他便是高陽口中的九號貴客!
爾母婢的!
剛剛悔不該表演的,這下把自己坑了!
但沒辦法,想到高陽的權勢,以及以往的恩恩怨怨。
王忠咬著牙道,“五萬兩!”
“我出五萬兩!”
王忠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老王家雖三代從軍,家中有不少賞賜,底蘊頗豐。
但這五萬兩,卻也是極限了!
不過按照常理來說,長安巨賈以及他人應會抬價。
這五萬兩,應是拿不下來!
高陽眉頭一挑。
喲!
老熟人啊!
“罷了,看這位貴客如此鐘愛老虎,本相便做主一次,這《虎嘯山林圖》便五萬兩給你了!”
“綠蘿,記下來,九號貴客出資五萬兩,買下《虎嘯山林圖》,感謝他為大乾學子做出的貢獻!”
高陽朝一旁的綠蘿吩咐道。
“是!”
綠蘿連連點頭。
轟!
王忠眼睛瞪大,渾身一僵。
這一刻,天塌了!
老夫的五萬兩……
王忠內心在哀嚎!
但罷了,只要能與高陽打好關系,能在日后覆滅匈奴的戰場上,令他老王家也分一杯羹,那區區五萬兩,又算得了什么?
王忠在內心自顧自的安慰自己。
“接下來就厲害了,這乃本相珍藏的狂草——破匈奴!”
“老規矩,一千兩起拍!”
高陽喊了一聲。
狂草?
一幅字?
眾人目光看向高陽所在的方向,眼中充斥著狐疑。
高長文也抬眸看去。
這幅字,他也親眼所見,乃是高陽提筆就寫,一氣呵成,完全是隨心所欲,隨手亂寫的。
這玩意,總不能還能賣出幾萬兩吧?
很快。
《破匈奴》的狂草展開,映入眼簾,字歪歪斜斜,充斥著隨心所欲。
一眼看去,只覺得這幅狂草認識他們,他們卻不認識這副狂草。
崔健也自認書法大家。
他側目看去,端詳了半天,愣是沒認出一個字。
崔健道,“星河,你看出寫的什么了嗎?”
崔星河搖頭,“字認識孩兒,孩兒卻不認識字,但父親大人,可以出手了!”
“買?”
崔健震驚。
“不錯,買!”
“狂草和畫不同,越是看不懂,就越是藝術,說不定高相死后,還真能炒高價格!”
“這字相比先前的畫,有炒作空間!”
“索性要討好高相,一笑泯恩仇,不如買這幅字!”
崔健一聽。
這有道理啊!
狂草這玩意,不就是如此嗎?
美感與線條,那不是可吹的嗎?
其價格本身,還是在于稀缺性,炒作性,看不懂才叫藝術!
“我出七萬兩!”
崔健中氣十足,直接出價。
“這破玩意,七萬兩?”
裴家裴寂震驚了。
裴誠深吸一口氣,推了推裴寂道,“你懂的屁,相比畫作,這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