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溪點頭:"此去兇險,你留在京中要多加小心。"她的語氣平靜,卻掩不住眼底的復雜情緒。
"可是......"秦錦霞欲言又止,咬著下唇。
秦望溪輕撫妹妹發頂,聲音柔和了幾分:"放心,姐姐自有主張。
姐妹倆相對無言,房間里充斥著壓抑的沉默。秦錦霞最終嘆了口氣:"姐姐保重。
"等我凱旋歸來。"秦望溪笑道。
秦錦霞離去后,秦望溪獨坐案前,開始謄抄兵書。燭火跳動,在她臉上投下明暗不定的光影。她的筆勢凌厲,仿佛每一個字都凝聚著她的決心。
夜色漸深,秦望溪依舊筆耕不輟。案頭的密信被壓在厚重的兵書下,邊角微微翹起。她時而停筆沉思,時而奮筆疾書,眉頭始終緊鎖。
遠處傳來一聲悠長的更聲,秦望溪這才驚覺已是深夜。她放下筆,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案頭的家譜。
那上面記載著秦家的榮耀與恥辱,每一筆都仿佛在訴說著她肩上的重擔。秦望溪伸手輕撫家譜,眼中閃過一絲復雜。
她起身走到窗前,推開窗戶。涼風拂面,稍稍驅散了些許倦意。遠處的皇城輪廓在夜色中若隱若現,提醒著她即將面對的險境。
秦望溪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西陲,那個令秦家蒙羞的地方,她必須前去。不為復仇,只為洗刷恥辱,重振家族聲威。
她回到案前,再次提筆。紙上密密麻麻的字跡,是她的誓言,也是她的武器。
燭火依舊,照亮了她堅毅的側臉。前路艱險,但她別無選擇。為了家族,為了自己,她必須踏上這條危機四伏的道路。
夜色漸深,秦望溪的身影在燭光中愈發挺拔。她的筆觸越發有力,仿佛每一個字都是對命運的挑戰。
窗外,月光如水,靜靜地灑在院中的石板上。秦望溪抬頭望了一眼,又低下頭繼續書寫。她知道,天邊泛白時,她就要啟程前往西陲。
而此刻,她能做的,就是將所有的智慧和勇氣,都凝聚在筆下的每一個字里。
夜深人靜,秦望溪謄抄了半部兵書后開始心緒不寧,窗外寒風呼嘯,枯枝在窗欞上刮擦作響,如同她此刻煩亂的心緒。
今日起她就是齊忠的主人,她的思緒不斷回放方才的對話。
"即便是至親,也不能全然信任嗎?"她喃喃自語,聲音輕得連自己都幾乎聽不見。
秦望溪輕嘆一聲,站起身,披上一件薄衫,走到窗前,推開一條縫隙。凜冽的寒風灌進來,她卻感到一絲清醒。
遠處的皇宮隱沒在夜色中,莊嚴肅穆。秦望溪瞇起眼睛,仿佛要看穿那重重宮墻。她知道,自己即將踏入一場看不見的博弈。每一步都可能是萬丈深淵,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
思緒翻涌間,秦望溪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她轉身回到床邊,從枕下取出一封信。那是楚王親筆所寫,字跡潦草卻透著急切。信中提到了裴智遠的死訊,語氣中滿是悲痛。
"裴智遠......"秦望溪輕聲念出這個名字,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她想起了那個聰明絕頂的幕僚,心中不禁有些惋惜。如果裴智遠還在,或許局面會有所不同。但現在,一切都要重新布局了。
秦望溪將信小心翼翼地收好,目光變得堅定。自己必須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大。因為接下來的路,將會充滿荊棘與陷阱。
她躺回床上,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父親的音容笑貌。那個總是溫和卻堅毅的男人,曾是她最堅強的后盾。
秦望溪咬了咬唇,努力平復心緒。西陲之行,不僅關乎她的命運,更關乎整個家族的興衰。她必須打起精神,應對接踵而來的挑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