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護國公府,董氏和董氏已在門口焦急等待。董氏見到秦望溪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望溪!阿澈還活著是不是?北狄人要提什么條件?
秦錦霞緊握母親的手,輕聲道:"娘,我們回去說。
董氏望向女兒,從秦望溪輕輕搖頭的動作中,看到了最不愿面對的答案。她強忍住幾欲奪眶而出的淚水。
秦錦霞暗暗攥緊玉環,向長姐投去請求的目光。她不忍看母親承受這樣的打擊,想給她留一線希望。
秦望溪會意,語氣放緩地解釋道,這枚玉環是北狄炎王手下所給,那人是董寧侯的義子,此次用玉環設局要害她,卻被她反殺。至于秦望澈的下落,連炎王也并不知曉。
董氏沉默良久,緊緊攥著手帕,聲音顫抖:"說不定...阿澈已經逃走了,他們才會用玉環來設局
秦錦霞連忙附和:"是啊娘,哥哥那么聰明,一定是暫避風頭去了。
與此同時,驛館內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鄭文銘匆匆趕到鄭文馨的房間,發現她懸梁自盡。所幸及時發現,才將人救下。
"公主醒來后就一直不說話,也不肯進食......"宮婢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稟報。
鄭文銘揉著突突作痛的太陽穴。明日就是晉皇壽宴,鄭文馨卻是這副模樣。他不得不承認,這次是真的被祁文毅算計了。早知如此,就不該輕信于人。
鄭文銘端過溫熱的燕窩粥,看著鄭文馨蒼白的面容。她像只受傷的小獸,雙眼通紅地瞪著他,頸間猙獰的紅痕格外醒目。
"都下去吧。"他揮退左右,緩步走到床前。婢女匆匆退去,腳步聲漸漸消失在廊道盡頭。
鄭文馨緊抿著唇,眸中泛著淚光。她想開口,卻因傷了嗓子說不出話,只能憤怒地一腳踹翻了鄭文銘手中的燕窩粥。
溫熱的粥汁濺在鄭文銘衣擺上,他卻不以為意,只是輕輕拂去:"公主可知道阿毅的真實身份?
這句話讓鄭文馨的眼淚瞬間凝固。
"他是董寧侯的義子,"鄭文銘望著她驚詫的神情,徐徐道來,"他凈身入宮,不過是為義父復仇罷了。
鄭文馨愣在原地,手中緊攥的耳墜幾乎要嵌入掌心。
"他利用了所有人,包括我,"鄭文銘盯著她的眼睛,"唯獨對你,從未設防。若他真要利用你,大可慫恿你去接近大魏君主,借皇權之手誅殺秦家滿門。可他沒有。
鄭文馨低垂著頭,淚水無聲滑落。
"我知道你恨秦望溪,"鄭文銘取出手帕,"但我是北狄的炎王,不能看著他死在驛館。北狄已經不堪一戰。
他嘆了口氣:"若公主真想了卻性命,不如先替阿毅完成心愿。等你成為大魏君主或太子的寵妃,要殺秦望溪,滅其九族,豈非易如反掌?
鄭文馨猛地抬頭,目光復雜地看著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