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芷琳咬了咬唇，"其實我本想跟梁大夫云游學醫的，但母親不允。
秦望溪腳步一頓，有些意外："你想跟梁大夫走？
"長姐，我不想再做無用之人。"秦芷琳抬起頭，眼中閃爍著不同于年齡的堅定，"我知道廖沅是祖母的棋子，但正因為我年幼，才更容易接近她。
涼亭里的風微微拂過，帶來淡淡的花香。秦望溪停下腳步，認真打量著這個早慧的妹妹："所以你故意先提出要跟梁大夫云游，料定母親不同意。
"是的。"秦芷琳點頭，眼中帶著幾分忐忑，"但我怕祖母不同意。
秦望溪帶著她在涼亭的石凳上坐下。陽光透過藤蘿灑下斑駁的影子，落在兩人身上。
"你應該直接去找祖母，而不是來找我。"秦望溪輕聲道，"若祖母同意最好，若不同意，再來找我也不遲。但若我先表態反對，祖母為了家中和睦，也不會留你。反之，若祖母應允，以孝道為名，誰也說不得什么。
秦芷琳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下來："可是
"做事要先想清目的，找準關鍵。"秦望溪輕撫妹妹的發，語氣溫柔，"成與不成都要有應對之策，切忌節外生枝。
"我明白了。"秦芷琳重重點頭。
秦望溪看著妹妹堅定的神色，心中既欣慰又心疼。她站起身，整了整衣裳："走吧，陪我去看看今年的牡丹開得如何。
兩人沿著曲折的游廊往花園走去。
園中牡丹開得正盛，層層疊疊的花瓣上還沾著晨露。秦望溪伸手輕撫一朵粉白相間的牡丹，若有所思。
"郡主，"夏杏忍不住開口，"您說宗族那邊
"且等著吧。"秦望溪的目光落在遠處的假山上，"來日方長。
"長姐，你說祖母真的會答應我的請求嗎？"秦芷琳仰著小臉，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聲音里帶著幾分忐忑，"我、我真的很想跟在廖沅身邊學醫。
秦望溪伸手輕撫妹妹的發絲，柔聲道："只要你誠心，祖母定會允你留在廖沅身邊學醫。"她頓了頓，又補充道，"大魏若安，秦家便有依靠。祖母需要確定廖沅能為秦家所用。
得了長姐的指點，秦芷琳眼中光芒更盛，連忙向長姐一拜，裙擺飛揚間已朝福壽軒奔去。
涼風習習，帶來幾片桂花落在秦望溪肩頭。她站在原地，望著妹妹遠去的背影，輕嘆一聲。
庭院里的風鈴隨風輕響，秦望溪轉身向清輝院走去。剛進院門，便見秦錦霞急切地迎上來，一把拉住她的手。
"姐姐，宗族那邊..."秦錦霞話說一半，又瞥了眼院中下人。
"你待會走角門回去。"秦望溪拉著秦錦霞在檀木椅上坐下，"前門現在怕是正鬧得熱鬧。
"姐姐這是何意？"秦錦霞驚得猛地站起，圓潤的腹部顯露出幾分笨拙。
"莫慌，有身孕的人要穩重些。"秦望溪按住她的手，示意她坐下。
"長姐為何要如此？"秦錦霞眼中滿是不解。
秦望溪冷笑的面容："鬧得越大越好。讓百姓知道，玄州秦氏族人多年為禍，與我云京秦家毫無干系。也好為日后徹底劃清界限做準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