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溪接過錦囊,輕輕打開,里面是一枚上等的白玉佩。玉質溫潤,花紋精致,顯然是宮中珍藏。
"這是..."大長公主的聲音微微發顫。
秦望溪仔細端詳著玉佩,眼中閃過一絲訝異:"若我沒看錯,這應該是當年先皇后的貼身之物。
廖沅聞言,不由得抬頭看向大長公主。只見大長公主臉色微變。
"祖母..."秦望溪上前一步,擔憂地看著大長公主。
燭火幽幽,長公主坐在太師椅上,指尖緩緩撥動著佛珠。
她抬眼看著廖沅,聲音輕柔得近乎嘆息:"當年你外祖父是如何醫治那些服用北狄助情藥的病患?
廖沅微微躬身,"回稟長公主,外祖父通常會先施針疏通經絡,隨后叮囑病患切勿再碰這等藥物。若執意服用,不僅頭痛難忍,更會危及性命。
大長公主手中的佛珠停頓了一瞬,與她平靜的語氣一般溫和:"若是長期服用,需要多久才會要人性命?
坐在一旁的秦望溪蹙眉。
"這要看服用頻率。"廖沅沉吟片刻,"若是每日服用,不出半年便會斃命。若是每月兩三次,五年內也會耗盡元氣。
"是嗎......"大長公主輕聲重復,"君主為國事操勞,與芝貴人相處時適當放縱也是人之常情。不知沅兒可有辦法,讓君主享受歡愉又不會頭痛難忍?
秦望溪心中一驚,【祖母這是在謀劃弒君?】
廖沅垂首,她的聲音恭順:"沅兒定當盡力而為。
"那就有勞你了。"大長公主的聲音里帶著幾分疲憊。
待廖沅告退后,大長公主靠上團枕,殿內一時陷入沉默。
"如今的君主越發多疑,"大長公主望著殿中燭火出神,"史書上晚年昏聵的帝王比比皆是。與其讓他整日猜忌秦家,不如早日讓太子繼位。太子對你信任有加,也答應過我會保全秦家。
秦望溪低垂著頭,【太子現在示好不過是為了拉攏人心。若真登上皇位,與當今圣上又有何異?】
可她不愿與祖母爭辯,五年時間,足夠秦家脫身了。
"一切聽從祖母安排。"秦望溪輕聲應道。
"去休息吧,祖母也乏了。"大長公主閉目靠著團枕,語氣里帶著疲憊。
秦望溪起身告退,走出院門時隱約聽見祖母壓抑的啜泣聲。
夜色漸深,回廊上,燈籠在風中輕輕搖晃。秦望溪剛走出幾步,就看見廖沅立在廊下。
"郡主。"廖沅喚住她,聲音低沉,"沅兒有話想說。
月光下,廖沅的側臉溫婉柔和,與記憶中的韻芝姑姑竟十分相似。秦望溪停下腳步,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沅兒知道此事兇險,但大長公主待沅兒如同親生。"廖沅眼中閃過一絲復雜,"大長公主對郡主亦是真心實意。人生短暫,莫要留下遺憾才是。
秦望溪聽出她話中關切之意:"多謝姑姑提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