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溪并未理會秦族舒的諂媚,轉而問向盧縣令:"之前秦氏族人將幼女投河,致其母喪命一事,可有處置?
"回郡主的話,此案已經嚴查嚴辦,依法處置了相關人等,絕不姑息。"盧縣令連忙答道。
秦望溪目光如刀,在場的族人們紛紛低下頭,不敢與她對視。"秦望寧可在?"她冷聲問道。
秦族舒心虛地垂下眼簾。此時他那寶貝孫子還跪在祠堂里,這話可不好答。他支吾著說道:"在家養病。
"哦?"秦望溪眸光一冷,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午時開祠堂,讓盧縣令把獄中的族人都押來,再讓受害百姓到場。
"郡主!"秦族舒聞言頓時急了,拄著拐杖往前幾步,"祠堂豈能輕易開啟?這是列祖列宗的
"除族籍籍或出族,"秦望溪打斷他的話,冷笑道,"你說這算不算大事?
站在一旁的秦峰雷皺眉道:"女子不得入祠堂,這是祖制。"他的語氣雖然平和,卻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意味。
眼看著氣氛劍拔弩張,秦族舒連忙打圓場:"郡主乃我秦氏嫡女,又是統帥之才,自然可以破例。
秦望溪冷眼看著這一幕,淡淡道:"既然如此,你們先準備吧。"她轉身對身邊的侍衛吩咐道,"馮青松,你陪著四妹和孟公公去府衙取卷宗,午時祠堂會面。
馬車漸行漸遠,留下一眾族人圍在秦族舒身邊,七嘴八舌地議論:"族長,這可如何是好?
"住口!"秦族舒狠狠地用拐杖敲擊地面,臉色陰沉,"現在不讓她進祠堂,才是真的要倒大霉!太子府的人都來了,你們還看不明白嗎?
祠堂外,幾個族老正低聲商議著對策。
"必須想個萬全之策。"一位族老嘆息道,"否則,秦氏百年基業
秦族舒宅中后院一間偏僻的屋子里,秦望寧跪在蒲團上,額頭抵著冰涼的地磚。他已經在這里跪了一整夜,雙腿早已麻木。
秦望溪坐在馬車里。
"駕!"車夫一聲吆喝,馬車朝著城郊疾馳而去。
“郡主,咱們到了。”護衛翻身下馬,快步來到馬車旁。
夏杏輕輕掀開車簾,扶著秦望溪下了馬車。眼前這戶人家的大門已經掉了漆,門檻被歲月磨得凹陷,露出暗淡的木色。
秦望溪站在門前,目光在那斑駁的門扉上停留片刻。
“咚咚咚——”護衛抬手叩門。
不多時便有腳步聲由遠及近。開門的是個三十出頭的婦人,頭發簡單地挽著,衣裳雖舊卻干凈,懷中還抱著個兩歲左右的稚童。
“貴、貴人是...”婦人一見門外這般陣仗,慌得連話都說不利索。她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把孩子往懷里摟得更緊了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