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有五分鐘的時間,爸爸媽媽它們現在難受的很。”
“你是醫生,快點給它們治療啊!”
小女孩緊張催促著。
語氣焦急,可臉上卻是演都不演了,明顯可見的幸災笑意。
家人這么難受,這詭女孩為什么這么激動?
單純是想看自己的慘狀嗎?
最頭疼的是,她的家人都是臆想出來的,看不見,摸不著,怎么治療?
紀言目光落在詭女孩手里抱著的畫板,突然問道:“能給哥哥看看你的畫板嗎?”
詭女孩抱著畫板,眼神警惕。
“這跟治病有什么關系?”
紀言莞爾一笑:“我在想,被家人寵上天,這么好看的女孩子,畫出來的作品,得多么優秀?”
詭女孩聞言,慘白的臉蛋微紅。
她撓了撓小腦袋,腹黑轉為羞澀:“……其實也沒多好啦。”
“不過給你看,只能看一眼哦!”
見夸兩句便將畫板遞了過來,紀言心想到底是心思最單純的年紀,忽悠起來跟喝水一樣簡單。
接過畫板,
畫紙上是詭女孩一家四口。
但是,除了她自己,其余家人都是各種張牙舞爪的怪物!
看畫,是借口。
觸發天賦,才是真的。
對視畫板的剎那,天賦就被觸發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爸爸媽媽陪伴我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就連爺爺也沉浸于象棋,我就像被遺棄在角落里,無人問津的石頭。】
【后來,我想到一個辦法,一個可以讓爸爸媽媽爺爺永遠待在悅悅身邊的辦法,那就是全家人感染,一起住進病院,只要一天病沒好,我們一家人就幸福地在一起了。】
【所以,我飼養了一只蟲子,只要蟲子不死,我的家人們就不會痊愈,那些笨蛋醫生們,怎么會想到感染源是我自己呢?悅悅我真聰明!】
紀言迅速瀏覽完隱藏信息。
止不住地嘴角扯一下:“這詭丫頭,不僅腹黑,腦回路也是絕了!”
“為了得到家人陪伴,就讓全家住院?”
見紀言一直沒反應,詭女孩開始不耐煩,一把奪回畫板,不悅地看著紀言:“畫看完了,該開始你的治療了。”
“你是想一直拖延時間吧?”
紀言卷起衣袖,溫和笑道:“怎么會,你家人的病情根治不是難事。”
“你爸爸喉嚨癢,媽媽頭皮癢,爺爺腿癢,無非都是被蟲子咬的。”
“這種蟲子都是通過母蟲源源不斷繁殖出來,所以,只要切除了母蟲,就可以根治了!”
紀言一邊說,一邊擦拭手術刀。
悅悅嘴角噙著不易察覺的諷笑,嘴上答應的爽快:“好呀,那你快開始!”
話音落下,紀言那被血色紙人操控的右手臂,突然抬起,一把扣住了詭女孩的喉嚨。
摁在床上的瞬間,紀言的身體跟著壓上去。
“你做什么?病人是爸爸媽媽,你摁我做什么?”
“剛才不說了,想要有效治療,得從病根下刀子!”
紀言笑瞇瞇的話,瞬間讓原本錯愕詭女孩,變地緊張不安,她連忙向自己妄想的家人哭喊:“爸爸媽媽爺爺救命,悅悅被欺負了!”
當全身感覺到一股恐怖詭力籠罩在身上時,紀言毫不猶豫刺下手術刀。
但當落在詭女孩胸口,卻是跟筷子一樣斷裂!
“叮!玩家手術刀為【普通】品質,無法對【重度】病人進行本體傷害。”
“警告!你的手術刀遭到損壞,韌性歸0,該手術道具報廢。”
“??”
“不是,實習醫生的手術箱這么劣質?”
看著斷裂的手術刀,詭女孩從不安轉為譏諷:“醫生哥哥,你的刀這么脆,怎么給病人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