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自給你一場手術考驗。”
盯著對方離去的身影,紀言感覺一陣心累。
又是深夜加班……
這羊詭醫不是不讓自己夜晚出來嗎?
不知道為什么,羊詭醫明明是自己的醫導師,紀言卻總是在對方的眼里,察覺到森然的寒意。
它似乎并不是把自己當成它的學生,而是……一只養肥待宰的“豬仔”?
對于今晚深夜實習期最后的考驗,紀言只能期待,不要再這么獵奇。
畢竟上一回從動物肚子里,剖腹產出來,就已經有些震碎他的三觀。
夜幕逐漸降臨。
紀言回到了444住宿房間,剛打開房門,卻發現一個穿著護工服飾的女詭站在房間內,對方頂著一張青黑的臉,眼睛沒有眼白,全是漆黑。
紀言嚇了一跳,怎么在自己的房間里,還有一只護工女詭?
他下意識摸向腰間,護士詭表情淡漠:“別緊張,我只是負責送晚餐。”
“再者,你房間里一覽無遺,也沒什么吸引我的東西。”
“順便地,廁所里馬桶的堵塞,排水口的頭發也給你清理了。”
紀言眨眨眼,剛想說聲謝謝,對方已經擠出房間,頭也不回就走了。
“像極了急著打卡下班的牛馬。”
看著對方的背影,紀言嘴里喃喃一句,進入了房間。
脫掉了身上的衣物,進入了浴室,紀言沒有急著洗澡,而是敲了敲浴室一角破裂的墻體。
里頭冒出了肥皂詭,因為昨天被紀言敲了一錘子,它看向紀言的眼神有些惶然:“羊醫生,今天需要我……”
“你待在墻里就好,別冒出來。”
“沒人會喜歡洗澡的時候,浴室出現第二個男人。”
肥宅詭悻悻地說道:“可我是詭啊……”
“一樣。”
紀言轉身打開花灑,開始洗去身上的污穢。
洗漱用餐過后,今天的感染來的更加快,看著手背上長出來的黑毛,紀言總是莫名其妙地想一個問題。
如果不接受治療,就讓它感染全身,暈厥過后醒來會發生什么?
當然,這種作死的念頭只是想想。
在床上躺下來后,紀言很快就沉沉睡去。
夢中,紀言感覺自己像是躺在了一個棉花世界里,全身被細膩包裹,光滑的觸感遍布每個角落。
說不出的舒適。
他盡情地享受,臉上洋溢著笑容。
漸漸地有一個聲音,將紀言從夢鄉中拉了出來,半睡半醒的他,猛地睜開眼睛。
眼前,是蒼白無血的護工詭的臉,她臉上浮現一抹輕微的紅暈。
“羊醫生,你的精神治療已經結束了。”
紀言猛地坐起身來,看到床尾那些護工詭,她們同樣帶著紅暈,笑著說道:“羊醫生,你感覺怎么樣?”
“還舒服嗎?”
想到夢中那場景,又看著自己的身體,紀言實在有種被女詭玷污的感覺,而且還是好幾個。
但精神治療,卻又是無法避開的一個劇情流程,這才是最蛋疼的。
“先不說我感覺怎么樣,”
“你們治療就治療,怎么還一個個臉紅?”
“我們……是替羊醫生開心。”詭護士們一聽,臉紅的更加明顯了。
這讓紀言嘴角抽搐,這些護工詭真的有在規規矩矩地治療感染嗎?
床頭的護工詭收起了笑容,認真對紀言說道:“不過,羊醫生。”
“今晚對你的精神治療出了點問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