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聰明直愣愣盯著自己,紀言繃緊的臉,帶起幾絲笑意:“開個玩笑。”
劉聰明尬笑兩下:“紀哥,你這笑話真冷。”
“冷的我一身雞皮疙瘩!”
掛了電話后,那黑色翻蓋手機停止了驚悚鈴聲,可就像電池短路一樣,黑煙從夾層間滲出。
那是詭騎手通過手機傳遞過來的怨念煞氣!
眼不見,心為凈。
劉聰明直接將手機揣進了口袋里。
“吼——”
“哧啦!!”
這時,前頭的詭異廝殺似乎來到了白熱化階段。
紀言扭頭看去。
就見一道刺目的血紅身影,在虛幻扭曲空間的身影中高速移動,兩方之間每碰撞一下,就有凄厲惱怒地吼叫傳來。
紀言肉眼看不清。
因為那三位詭乘客虛幻不定的身形,將血衣詭影淹沒,局勢似乎不容樂觀?
哧啦!!
紀言擔憂之際,突然聽見一聲慘烈的嘶叫……
一把古樸的油紙傘,突然從混戰中脫出,將傘衣展開,下一瞬間,血雨滂沱,大量鮮血從傘沿滴落。
兩位虛幻詭乘客,如布匹被撕成數塊,撞在車窗邊,虛幻的身形顯現,化作兩具腐爛的尸體。
油紙傘緩緩落在手心,血衣詭影宛如一種少女,在噴灑的血雨中,亭亭玉立————
那兩位詭乘客被抹殺后,詭公交劇烈顫抖兩下,車身明顯破損了許多。
“上個副本的小boss詭異,到底還是猛的。”
紀言喃喃。
剩余的虛幻詭乘客,毫無感情地盯著詭傘血衣,張開嘴吐出一句生硬地話:“……你只有一次機會……車門開……自己下車……”
“那個人類乘客……我們要了!”
雖然死了兩個原住民的詭乘客,但詭公交依舊硬氣。
詭傘血衣立在血雨中,傘沿遮掩雙眸,露出紅唇微微勾起:“這個人類,我先預定了。”
“我選擇,砸了這臺破車,再帶他下車。”
虛幻詭乘客不再言語。
后方,那些蠢蠢欲動觀望的其它乘客,此刻紛紛起身,足足七位踏著無聲的腳步,走動虛幻不定的身形,迎向詭傘血衣。
“血姐,你這回應太有安全感了!”
紀言在后頭開口,想著捧一波讓詭傘血衣繼續爭取時間。
詭傘血衣卻忽然朝著紀言走來,手中油紙傘塞到后者手里。
“時間到了,收工,回去睡覺了。”
血衣詭影非常干脆地說道。
“五分鐘,一秒不能多,也一秒不能少。”
紀言啞然,“你剛才還說……”
血衣詭影:“出門在外,架可以打不過,但氣勢肯定不能弱。”
“再打下去,我要吃癟了。”
“剩下交給你了,死了,就是命。”
說完,血衣詭影消散,回到了油紙傘內,一點不吃紀言吹捧這套。
紀言拿著詭傘,愣愣站在原地。
那些詭乘客迎上來,紀言扭頭看向劉聰明:“催。”
“催什么?”
“催騎手。”
劉聰明嘴角抽了抽:“你以為點外賣呢?這詭騎手是來摘我腦袋的。”
紀言沒說話,另一只手翻出詭刀,橫向對著那些詭乘客。
接著說道:“有話好好說,你們到底想要啥?我都給你們!”
詭乘客停住了腳步,為首的緩緩開口:“你身上有“詭食塔樓”的味道。”
“你是塔樓的奴隸……”
紀言嗅了嗅自身,嘀咕道:“怎么每只詭都能聞出來?”
接著看向他們:“你們想要那個圖騰?”
詭乘客:“交出來,放你下車。”
“并且,我們可以送你去這座城,任何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