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聰明看著奪去的油紙傘,還不明白什么意思。
就見血衣詭影將油紙傘,輕輕舉起,拋至半空。
寒風中,油紙傘緩緩旋轉,宛如一朵花瓣飄落。
然后在半空被另一只手接住,
紀言握住了油紙傘,宛如劫后余生,大口喘著氣,而在他身上,糊滿了骯臟的血跡。
披在里頭的那件替死鬼馬甲,在凄厲地哀嚎:“痛死了,我要死了,嗚嗚嗚——”
“謝了,好兄弟。”
平緩了劇烈跳動的心臟,紀言劫后余生地抬起頭,對劉聰明說道。
劉聰明看著紀言,又看著那邊還在驚悚劇烈車震的詭公交,愕然問道:“不是,兄弟你從哪冒出來的?”
目光游走在油紙傘和血衣詭影之間,劉聰明很快猜到了:“這是這把詭傘的詭異能力?”
“這次腦子轉得很快。”
“這個詭異能力,你可以理解成,我和血衣詭影都在油紙傘存留傳送標記,只要它在哪里,我們都能瞬移到位。”
“只是我瞬移過來,需要血姐操作。”
紀言簡單做了個比喻。
劉聰明表情寫著無語:“那你加那些臺詞有啥意義,不純浪費口水……”
“烘托一下氛圍。”
劉聰明干笑兩下:“你就不怕,我真留下來,拼死救你出去?”
紀言回以一笑:“放心,你不是那種舍己救人的人。”
“這種正人君子的事,你劉聰明不會干。”
劉聰明:“……”
雖然實話,但怎么聽著在罵人呢?
倒霉詭冷然笑了笑:“別說,你看人挺通透。”
劉聰明擺手說道:“你大可直接告訴我,知道這能救你,我拼老命也會把油紙傘帶出來!”
紀言:“這不是防你一手嘛。”
劉聰明嘴角扯了扯:“還真是句句提兄弟,事事留心眼哈?”
紀言確實留了個心眼。
劉聰明看似大大咧咧,心思卻難猜透,不留個心眼很可能陰溝翻船。
隨即,兩人看向詭公交那邊,車內的動靜還在持續。
“你說那詭騎手會不會被吃掉?”劉聰明問道,心中盼望著,畢竟詭異手機還在自己手里。
“你只能這么祈禱。”
紀言淡道,目光轉移,看在一邊的灰霧中。
一臺老款破舊的電動車,停在荒蕪霧氣中,沒有腳踏,且平穩地立在那里。
“那個詭騎手的?”
“看著寶貝啊,那臺車保底【傳說】品質,騎上它說不定去哪都行?”劉聰明打起念頭。
“不一定就是詭物。”紀言搖頭。
“管它呢,副本都崩壞了,沒有秩序規定,無主的東西就都是寶貝!”
劉聰明小跑過去。
紀言則是先看了眼那邊的詭公交,再走過去。
電動車上面沾滿了塵土,劉聰明湊在那里,撓撓頭說道:“剎車泵廢了,剎車片被磨的跟紙似的,減震還沒有,車燈都報廢了……我丟,這破車怎么開起來的?”
紀言剛想說話,車子顯示屏突然亮起。
轟!!
兩人剛愣一下,就聽見詭公交那邊傳來一聲炸響。
車窗炸開,殘肢斷臂跟著玻璃碎片散落荒土上。
詭公交引擎發動,緩緩駛離,鉆入迷霧之中,最后的車窗內,浮現那個詭乘客的臉,它幽冷的眼神,宛如打量死人。
似乎牢牢將紀言的臉記住了。
最后詭公交消失在濃霧之中……
“搞什么,就這么開走了?”劉聰明愣了一下。
“難不成吃了那個外賣詭,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