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紀兄弟比我們還要急啊?”
許裘笑了笑。
紀言搖搖頭,火光的暖光照映他的臉,拿起一瓶水喝了一口:“我只是想盡快回到【秩序副本】。”
“【廢棄副本】,雖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死亡,但卻落在詭異手里,比死亡恐怖太多了。”
聞言,許裘也爽快地取出一張紙,開始在上面大體地講述明天的行動計劃。
角落里,囚禁詭騎手的黑色手提箱放置在那里,流動著光澤。
即便有詭異火把,【黎明社】的成員以后輪流在窗邊盯梢。
十分鐘后,明天的計劃大體講完,紀言吸收消化的也很快。
最后只有一句點評:“很粗糙的計劃。”
許裘抿了一口酒:“在這種鬼地方,玩家完全淪為詭異飼食,反抗就已經是人類最高的贊歌。”
“粗糙,對我們來說,已經算是完美。”
紀言不置可否。
許裘呼出一口酒氣:“紀兄弟,你還是不相信我。”
“我看得出,你加入我們這個小隊,除了想回到【秩序副本】,還帶著其它目的。”
紀言面色從容地笑道:“你想我們怎么坦誠相見?”
許裘拿著樹枝撥弄著火堆,淡淡說道:“談不上坦誠相見,至少,我們彼此的信任可以增進些。”
“你想知道的,我都沒有遮掩全告訴你了。”
“你也說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怎么樣?”
紀言看著跳動的火苗。
又看著窗邊,淡漠盯著自己的呂秀:“比如呢?”
“比如,你究竟是怎么逃出【詭食塔樓】的?”
“那個鬼地方想要逃出來,我所知道的信息,只有上頂層,才有逃生渠道。”
“還是說,紀兄弟已經上去過了?”
許裘笑著問道。
這個問題問出來,紀言心底微沉,面色卻保持從容。
“我說我腦袋一沉,稀里糊涂就被扔出塔樓外了,你信嗎?”
許裘聽著,驚訝問道:“就這么草率?”
紀言聳聳肩:“就這么草率,連我自己都不信!”
許裘臉色轉變,拍著大腿,大笑著開口:“哈哈哈!那不得不說,紀兄弟真是狗屎運好到爆!”
“整個塔樓沒一個奴隸跑出來,偏偏就你是唯一的幸運兒跑了出來,實在滑稽。”
紀言也拍了拍大腿,跟著笑道:“你別說,連我自己都覺得荒唐呢!”
抹了抹眼角的淚花,許裘搖頭壓著笑意,開玩笑地說道:“確實荒唐,我甚至天真以為,紀兄弟上了頂層,不僅從詭樓主手里逃生,連【天秤圖騰】都偷了出來。”
紀言笑意更大:“我要有【天秤圖騰】,哪還能在這里有說有笑?”
“也是。”
“來來,紀兄弟咱們走一個!”
兩個玻璃杯在空中對碰一下,發出清脆的響聲。
看著兩人在篝火前,一個笑的比一個大聲,一個比一個神經質,劉聰明忍不住對呂秀問:“他倆怎么了?”
“怎么突然跟認識十幾年,沒見面的親兄弟似的?”
然而,呂秀不僅沒搭理劉聰明。
眼神更是凝重的可怕。
再看其它【黎明社】的玩家,此刻都失去了笑容,他們緊緊盯著許裘。
那眼神并非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