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灑的血泉,灑落地表上,染紅了塵土……
隨著關勝生機流逝殆盡,也斷去了最后開啟北鎮的最后機會!
及時雨臉色寫滿了陰沉。
紀言這一頓操作,顯然出乎了他的意料!
就連血影嫁衣也錯愕地看著紀言。
破罐子破摔,她以為紀言只是說說的,沒想著……
去往北鎮的路就擺在眼前,
并且已經完全掌控局面的及時雨,也主動給了紀言一個“共贏”的退路。
可以說,沒有任何強制條件。
只需要剝下關勝的臉,帶上“審判之劍”去見“詭戲之主”,完成操作,東鎮的混亂就可以劃上句號了。
結果,
就因為不喜歡被牽著鼻子走,把關勝殺了,斷了副本重啟的最后希望?
及時雨盯著紀言,一字一頓地開口:“你真是個,瘋子!”
這時,后方傳來動靜。
紀言心臟悸顫一下。
他猜到是誰來了。
隨著布滿塵土的巖壁被撕開,又復原,那散發恐怖壓迫的身影出現。
幽藍眼球在黑暗中閃爍……
血影嫁衣第一時間就鉆回了油紙喜傘內。
能把血姐逼成這樣的就只有……
葬詭君混沌雙眼游動在現場,隨即,鎖定在紀言身上,““詭戲命師”紀言,你的罪行還未解除,跟我走,完成贖罪!”
紀言無奈開口:“副本都要重啟了,你卻還追著我不放……”
葬詭君并不管這些,朝著紀言走去,氣勢如洪水般壓來。
但忽然,它又停住了腳步。
雙眼帶著一絲疑惑,隨即,它又轉身回到了原處。
并且坐下,等待著什么。
躲在油紙喜傘里的血姐疑惑:“它為什么不動手?”
“葬詭君鎖定我的仇恨,是因為“暗黑法庭”給我定的罪,能解除的就只有……”
紀言眼睛斜睨,落在及時雨身上。
此刻,及時雨眼睛的陰沉消失。
他仿佛換了一張臉,看著紀言,略帶無奈地笑道:“距離副本重啟,就剩兩個小時。”
“好吧,紀言你贏了。”
“其實你已經猜到了,對么?”
紀言眼神淡然:“基本猜到了。”
“其實稍微心細一點,都能想到。”
兩人莫名其妙的對話,只有血影嫁衣滿頭問號的,“你們怎么突然跟,換了個人來說話似的?”
紀言沒理會血影嫁衣,“在外面,跟你那些傀儡成員交手時,我就在想。”
“明明殺了你好幾個成員,為什么洞穴內,還能有至少7名成員,開啟七個不同主題的“暗黑法庭”,來對付我們?”
“你們的人數,根本不匹配。”
紀言眼球閃爍:“唯一的解釋,就是你們的團隊里,有兩名“詭戲命師”!”
試煉規則從開始就講過,每個“詭戲命師”詭徒,都能帶上最多6名玩家,參加“亂葬崗”試煉。
這樣一來,人數上的超額,就得到了解釋!
血影嫁衣聞言,則更加疑惑:“這也不對。”
“如果他們有兩名“詭戲命師”,為什么還大費周章來抓你?”
“他們自己就可以完成開啟北鎮的步驟,不是嗎?”
紀言依舊沒有回應“油紙喜傘”里的血影嫁衣。
血影嫁衣感覺自己受到了孤立,聲音帶著一絲幽怨:“我是變成空氣了嗎?”
紀言的話,撕開了及時雨的最后一點小心思。
他揉著眉心:“你猜的沒錯,我手底下,除卻關勝,還有一名詭戲命師。”
“至于我有兩名“詭戲命師”,為什么還要大費周章抓你,是因為,我和伍文都掩蓋了一個開啟北鎮的秘密。”
““葬詭君”需要“詭戲命師”的“權柄之鑰”,還附加了一個條件。”
“那個條件,是必須名為紀言的玩家,親自覲見“詭戲之主”!”
紀言眼睛瞇起,“我?”
及時雨點頭:“指名道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