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生氣嗎?”于欣然雷霆般怒吼道。“我讓你到珞山鎮,是想鍛煉你,想讓你把征地工作做好。你是怎么開展工作的?秀晴跟你有什么仇,你為什么這么對待她?”
于欣然憤怒到了極點,臉是黑的,不停的喘著粗氣,傲然的領口不停的起伏著。
鐘德興張張嘴想說什么,卻什么都沒說,他干脆躺在床上,拿被子蒙著頭。
“鐘德興,我跟你說話,你竟然還敢睡覺?你給我起來!”于欣然走過去,掀開被子,怒吼道。
“姐,你以前答應過我什么來著?你都忘了?”鐘德興咬咬牙,有些失望的看著于欣然。
“我對你說過什么了?我收回我以前說過的話!我就是因為太縱容你了,你才會變成今天這樣的狂妄和目中無人!鐘德興,你太讓我失望了,你傷透了我的心!”于欣然指著鐘德興,憤怒地吼道。
鐘德興咬了咬嘴唇,像剛才那樣張張嘴想說什么,卻最終什么都沒說。
他翻身下床,朝門口走去。
于欣然對著他的背影怒吼道。“又來跟我玩這一套,是不是?你走啊,走的越遠越好!誰稀罕你了?你走了,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你看一下你的手機吧!”說完,鐘德興砰的一聲開門出去了。
“氣死我了!”于欣然喘了幾口粗氣,跌坐在椅子上。
想起鐘德興剛才最后說的那句話,于欣然摸出手機翻了翻。
她發現,鐘德興剛剛給她發了一條短信,可能因為她正在氣頭上,沒聽到信息提示聲。
于欣然點開信息看了看,不由得愣住了,整個人傻傻的坐著,一動不動,好像一塊木頭。
直到一陣敲門聲把她驚醒!
于欣然收起手機走過去把門打開,岑秀晴走了進來。
“姐,我剛才看到鐘德興回單位宿舍去了!”岑秀晴說,發現于欣然臉色不對,不由得驚訝地問道。“姐,你這是怎么了?”
于欣然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深深的嘆息了一聲。“秀晴,咱倆都錯怪鐘德興了!”
“錯怪他?”岑秀晴皺了皺眉頭。“為什么這么說?”
“你看看他發的信息!”于欣然把她的手機遞給岑秀晴。
岑秀晴看完信息,也不由得像于欣然剛才那樣愣住了,半晌沒回過神。
原來,鐘德興是故意跟岑秀晴對抗,故意辱罵岑秀晴。
在暖心旅店的事件發生后,整個鎮委鎮政府的人都懷疑鐘德興和岑秀晴有不清不白的關系。
鐘德興看到岑秀晴因為這件事而生氣,他想消除同事對他們倆的懷疑,于是故意制造矛盾,故意跟岑秀晴翻臉。
別人看到他們倆翻臉,肯定就不會認為他們倆之間有不清不白的關系。
除此之外,鐘德興還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他想知道征地工作做不下來的原因,于是決定隱姓埋名到征地區域,也就是道文村委會那里生活一段時間。
他怕鎮委鎮政府的干部走漏消息,于是,故意跟岑秀晴鬧矛盾,拍桌子而去。
“姐,這么說咱倆真的誤會他了?”好一會兒,岑秀晴才回過神。
“嗯!”于欣然點點頭,輕聲感嘆道。“珞山鎮的征地工作做不下來,我覺得,問題主要在于珞山鎮鎮委鎮政府的干部沒有親自進入到百姓當中,傾聽百姓的聲音。鐘德興這個方法特別好!他故意跟你制造矛盾,簡直是一箭雙雕,既能消除別人對你們倆的懷疑,又能偷偷的下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