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時光轉瞬即逝。
“主人~找到修羅的老巢了哦。”
葉嫦踏著輕盈的步伐來到地中海,紅唇微啟間便帶來期待已久的好消息。
“哦?效率不錯。“王鋒略顯驚訝地挑眉,“具體位置?”
“根據冷爵安插的內應匯報,”葉嫦指尖輕點下巴,“那個瘋子就藏在隔壁的礦石小鎮。抓走的青壯年男女,都被關在山里準備他那惡心的‘盛宴’呢~”
王鋒眸中寒芒乍現,周圍的溫度仿佛瞬間降低。
“帶路。”
“遵命~”葉嫦嬌笑著轉身。
——
與寧靜的海邊小鎮截然不同,這座依山而建的礦石小鎮充斥著粗獷的氣息。
灰白色的石屋錯落分布,赤裸上身的礦工們扛著鐵鍬往來穿梭,空氣中彌漫著硫磺與汗水混合的刺鼻味道。
“看來這修羅倒懂‘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王鋒環視著熱鬧的街道冷聲道。
葉嫦卻掩唇輕笑:“主人說反了呢~正是因為他唯獨放過這個鎮子,才更可疑。”
“周邊城鎮都在失蹤人口,偏偏這里安然無恙”
“原來如此。”王鋒眼中閃過明悟,“所以他的老巢——”
“就在那座大山中~”葉嫦的紅色指甲在陽光下劃過危險的光芒,“請隨我來吧,主人。”
…
穿過崎嶇的山路,兩人來到一處荒廢的礦洞入口。
斑駁的巖壁上爬滿藤蔓,腐朽的木架在風中發出吱呀聲響。
一個裹著破爛黑袍的矮小身影正在洞口徘徊,見到王鋒和葉嫦接近時明顯一顫。
他警惕地環顧四周,壓低聲音問道:“是是為冷大人而來的?”
“正是。”葉嫦紅唇微揚,“修羅那瘋子,就在這里面籌備他的‘盛宴’?”
確認身份后,黑袍男人長舒一口氣,佝僂的背脊稍稍挺直:“沒錯!那混蛋把抓來的人都關在最深處的礦洞里。”
他搓了搓枯瘦的手指,眼中閃過希冀:“真的.真的能用他換回冷爵大人?”
“這可是教皇親自許諾的交易。”葉嫦把玩著發梢,語氣慵懶卻不容置疑,“難道你連教皇的話都不信?”
矮小男人聞言頓時激動起來,干裂的嘴唇不停顫抖:“好好!跟我來!”
他轉身時又緊張地補充:“千萬跟緊,洞里到處都是修羅布置的警戒魔法,稍有不慎就會打草驚蛇!”
幽深的礦洞像一張擇人而噬的巨口,將三人的身影漸漸吞噬。
……
穿過蜿蜒曲折的礦道,在矮小男子的引領下,眾人終于抵達一處開鑿在巖層深處的巨大空洞。
搖曳的燭火將扭曲的影子投射在凹凸不平的巖壁上,整個空間籠罩在一種病態的昏黃之中。
濃重的血腥味混雜著排泄物的惡臭撲面而來,令人作嘔。
巖洞四周開鑿著數十個鐵柵欄圍成的石籠,每個不足五平米的籠子里都蜷縮著七八個囚徒。
男性囚徒的狀況尤為駭人——他們形如枯槁,凹陷的眼窩里嵌著渾濁的眼球,裸露的皮膚緊貼著骨骼,就像被某種邪術抽干了生命精華。
這些活骷髏機械地呼吸著,對來人的腳步聲毫無反應。
女性囚徒的情況稍好,但破碎的衣衫下露出的淤青與鞭痕昭示著她們遭受的雙重折磨。
幾個神志尚清醒的女子見到生人,本能地抱緊身體往籠角瑟縮,鐵鏈碰撞聲在洞窟中格外刺耳。
王鋒目光一凜,眉宇間凝結著化不開的寒意。
空氣中彌漫的絕望幾乎凝成實質,陰冷粘稠的精神威壓撲面而來,竟比克羅地亞遭遇的小紅魔還要濃重三分。
他指尖微顫,磅礴的精神力自眉心傾瀉而出,剎那間便將整個空間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