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還可以吸引回頭客。
池宴眼中劃過一抹異色,有些訝異地看了她一眼。
這不就是集卡抽獎么?
她果然嗅覺敏銳,竟無師自通后世的營銷套路。
集卡有了,盲盒是不是也得安排上?
池宴說出自己的想法后,沈棠寧眼睛亮了亮:“這種法子倒是從未見過。”
她思如泉涌,垂頭在那本冊子上寫寫畫畫,池宴勾了勾唇,在旁邊看著書。
屋外寒風刺骨,屋內卻歲月靜好。
池景玉情緒不佳,之前遇到沈棠寧和池宴,被掃了興致敗興而歸。
回府后,侯夫人又對他耳提面命:“我是不明白了,云雀有哪里不好?沈氏如今身子重,又不能近身伺候,還要巴著你不放,她一個妾室哪來那么大的臉?!”
池景玉眉心緊蹙:“是我不愿,和熹微有什么關系?”
侯夫人重重冷哼:“我不管,反正今夜你必須歇在云雀屋里,否則等那個女人將孩子生下來,我就把她送走!”
……
池景玉心情煩悶不已,抬頭瞧著對面的人。
云雀正小心翼翼剪著燈燭,朦朧的燭光將她的身影襯得曼妙。
云雀回過頭來,見他目光沉沉盯著自己,輕手輕腳上前,柔聲勸道:“世子先把醒酒湯喝了吧,否則明早起來頭疼。”
池景玉來之前喝了點酒,他一向冷靜自持,鮮少有這么放縱自己的時候。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云雀驚訝抬眼,有些不知所措地怔在原地。
他一把抓過她的手腕,云雀驚呼一聲,只見他目光陰沉地逼問:“你想爬我的床?”
云雀面頰羞得通紅,她訥訥好一會兒,微抿唇:“世子,您醉了。”
池景玉盯著她半晌,沒松手。
她眼底閃過失落,苦笑一聲:“奴婢無意高攀世子,可有些事情,哪是奴婢能做得了主的呢?”
他面容微怔,松了手,面無表情起身走向床榻:“不用你伺候。”
云雀低頭看著泛紅的手腕,眼里閃過不明的情緒。
直至榻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云雀來到箱籠前,小心翼翼取出一樣東西捧在懷里。
冰涼的質感硌在手里并不舒服,她卻嘴角微微上揚,眼里淌過一抹哀傷。
那是一枚通身漆黑,滿目猙獰形同惡鬼的面具。
云雀怔怔地呢喃,沒有發出聲音,但口型說了兩個字:
殿下。
良久后,她眼里的神色慢慢變得堅定下來。
娉婷姐姐死了,但沒關系,還有無數個娉婷,她愿意代替她成為殿下手里的刀。</p>